“魔修行事向來百無禁忌,在他們眼裏,道修和妖獸都屬于可以随意獵殺的獵物,這樣一對比,甯清這個金丹劍修的金丹對魔修來說大概屬于比較有價值的那一類,以龐大人數追殺她,劍修甯可戰死絕不束手就擒,這種戰意受點藥物的刺激就能轉變爲暴虐的殺意,再在這種情緒下生生掏走金丹,恐怕還能歸屬于高價值的戰利品。”飛陽真君半眯起眼睛,搓着手指,似是在回憶往事。
盧小曼他們四個小家夥聽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大橘貓趴在席默的腿上,悠閑地搖着尾巴,盧小曼抓着它蓬松的尾巴尖在手裏像捏毛球一樣地捏,甯清師姐遇到魔修這對她來說是全新的消息,身爲魔主親封的魔界公主,她對風鳴界的魔修情況一點都不了解,或許借着這個契機她該幹活了。
“魔修要金丹修士的金丹做什麽?難道像我們利用妖獸的妖丹那種用法?煉丹制藥?”
飛陽真君的描述讓人心頭不安,如果魔修真的把道修視爲與妖獸同等地位的話,風鳴界絕大部分的修士都将是他們的獵物。
“他們會怎麽利用金丹修士的金丹,這具體的确實不知,魔修自身也是流派衆多,跟我們道修一樣,各有各的淵源,互相都不服氣,他們自己也打得一塌糊塗,但我低調多年,對魔修的情況已經了解不多,百多年前也隻是道聽途說,他們會偷襲落單的金丹修士,挖出金丹作爲炫耀的戰利品,如今他們找到了利用金丹的更好辦法也有可能。”飛陽真君的語氣裏充滿了懊惱。
盧小曼低頭玩貓尾巴,乖乖做一個旁聽的小弟子。
“魔修自身生存也很艱難,我們道修天天說資源匮乏,魔修比我們更難,極端情況下若是想出了利用我們道修的血肉供給他們自身修煉的法子,說得通。”掌門金溟真君嘗試站在魔修的角度思考,緩緩點頭。
“所以甯清師姐這是遇上了拿人當修煉資源的魔修流派?”方馨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甯清師姐飛了這麽遠,……”
盧小曼微微擡頭目光一掃,她早就結合比例尺,計算出甯清師姐出事地點與宗門之間的實際距離,那裏已經遠離宗門勢力地界,甯清以她重傷的身體壓榨生命力的方式強撐一口氣不眠不休地飛了将近二十天,沒有一天落過地,中途發生任何一點小意外都會導緻她的隕落,能活着回來真的是天道保佑。
既然這樣兇險的境地都能活着回來,就不會看着她再死一次,小病根小後遺症都是小意思。
“我們不知道甯清遇到的是哪個流派的魔修,但既然她遇到了這樣的手段,我們就要提高警惕,發文通報附屬宗門和所有坊市,千萬小心。”
掌門金溟真君下了令,衆人照辦,後面商議的就是這些後續,就沒再打擾甯清休養,一群人打算回敬天殿接着讨論,那幅大地圖真君們看着都喜歡,盧小曼也樂意讓宗門複刻數份備用,但這麽精緻的地圖拿出來肯定會被人追問來曆,盧小曼于是又把地圖收好,答應去葉家巷問一問他們接不接這個生意,大不了也讓他們複刻一份。
地圖這事議定後,衆人離了甯清的洞府,飛陽真君還順道拐了一下,把盧小曼送出山門,讓她直接駕駛飛梭去尋天城,不然按照門規,從山門到正衣坪,普通弟子必須步行,那麽長的登天梯,步行太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