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師兄,我真替你感到可惜,你練氣期就拜了金丹師父,算得上是重點培養的核心弟子,三十來歲就練氣後期,築基在望,前途無量,你喜歡誰追求誰都是你的事,可你不該爲了自己赢錢就暗算别人,破壞賭局公平性。你說我沒證據,确實,最關鍵的許海失蹤,我沒有别的旁證能證明你參與其中。”席默手指一揚,指間夾了一張符箓,“但你也忘了,你自己就是最大的證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真言符,鍾師兄可感興趣?”
“我沒義務陪你玩!”鍾和宸一看到真言符,臉色一白,扔出他的飛行法器就要跑。
“喂!”
“跑了!”
“真是他幹的?!”
“太不要臉了!”
地面上練氣和築基弟子們見這場熱鬧要如此收場,紛紛咋呼起來。
“哼!”
席默拔劍向着鍾和宸的飛行方向,看似随意地揮劍一砍,金色劍光陡然暴漲,衆目睽睽之下,重重擊中鍾和宸的背部,隻聽一聲慘呼,鍾和宸墜落在地。
“不自量力!”
席默看都不看鍾和宸傷成什麽樣子,一劍砍完,收劍入鞘。
“……”衆人默然。
“幾位師弟師妹,把你們的鍾師弟領回去還給他師父吧,希望弘賢真人能夠好好約束自己膝下弟子,不要惹是生非。”蔣如海沖那幾個丹峰弟子說道,席默這一劍砍得他心頭舒爽。
“有不服的隻管上擂台來。”席默冷冷地補上一刀,說得那幾個丹峰弟子不好意思再呆在原地,匆匆離去查看鍾和宸的傷勢。
丹師本就戰力弱,又被席默那一劍砍中鍾和宸的背部,砍得他丹田氣海一陣劇痛,一落地後就昏了過去,而這一檢查自然讓這幾個丹峰弟子惱怒起來。
“丹田氣海受損!席默,你故意行兇!”
“不服氣嗎?”
席默冷冷一睇,根本不把那幾個丹峰築基弟子放在眼裏,低頭對盧小曼微微一笑,那滿身的淩厲氣勢在這一笑中煙消雲散,整個人的氣質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一下子讓很多女修驚呼不已。
“氣順了嗎?”
“嗯!”盧小曼眉開眼笑,“師兄好厲害!”
“那當然,欺負你的人,等我一個一個給你收拾。”
席默擡眼一掃人群,一身溫柔氣質又瞬間淩厲起來,“有不服氣的,隻管上來。”
“呃……”
嘩啦啦。
不但沒人上擂台,反而人群整齊地後退了幾步,周邊擂台上的守擂弟子因爲離得近又站得高,看得最清楚,早已是目瞪口呆。
“席默,你走錯地方了,既然要給盧小曼報仇,就該回練氣擂台去,占着築基擂台說這漂亮話,虛僞不虛僞?”人群裏有人踩着飛行法器出來反對。
“師兄,你搞錯了,虛僞不虛僞,不是你說了算。”席默根本不在乎這位師兄的指責,“去年盧小曼從進宗門開始,就被高階弟子連番下殺手,次次都奔着要人性命的目的,就連這鍾和宸原本一個不相幹的練氣師兄,都能爲了自己的賭局而布局害人,今天這事就是他要應的劫,他該慶幸的是他設的局最終沒有傷人性命,傷愈後依然是條好漢,至于曾經危及盧小曼性命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以後出門最好當心一點,應劫這種事不知道何時何地發生。”
席默提劍在手,一臉誠懇地說着讓人聽在耳朵裏像是威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