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看着席默沖了兩次之後終于自己再次邁出一步,這次總算兩隻腳成功過線,然後,金甲符的防禦靈光乍亮,“砰砰砰”幾聲連續的撞擊被打出來,摔在地上。
箭莓葉子的飛行角度和方向毫無規律,盧小曼運轉心法在眼竅上,隻看到密密麻麻的黑線由遠及近呼嘯而至,以她現在步法的移動速度都反應不過來。
盧小曼試了好幾次,都是剛過雙腳就被打出來,正如昨天葉舟所說的那樣,最多走兩步,雙腳過線隻能算一步,一次次地摔得她全身骨頭都疼,最後幹脆躺在地上賴死。
“不練了,沒力氣了,餓死了。”
葉舟笑眯眯地端了一碗箭莓走過來,蹲下身喂了盧小曼兩粒。
“今天表現不錯。”
“真的?”盧小曼有氣無力地哼哼。
“真的,沒有臉着地就可以算不錯的,你不知道好多人第一次嘗試的時候摔得比你慘多了,你看你今天摔這麽多次,沒有一次臉着地,非常好。”
“可我摔得渾身都疼。”
“很正常,多摔打摔打,龍血的精華能更好的滲透進骨髓裏,一點皮肉疼小意思。”葉舟把盧小曼從地上拉起來,不忘招呼席默,“時間差不多了,該出去了。”
衆人一窩蜂地出了箭莓園,葉舟把手上一滿碗的箭莓分了一半給席默帶回去吃,盧小曼則轉身拉着鳳媛進了她的個人空珠洗澡更衣。
脫了衣服坐在溫泉裏,熱水一泡,酸痛感更加明顯,并且還有一陣陣的刺痛感,顯然是有些了破皮的小傷口,她可是實打實地硬摔在地上,難免被小石子磕傷。
洗去一身的汗,擦幹身子,鳳媛給盧小曼抹了一身油膏做了個簡單的按摩,放松肌肉,以免肢體僵硬地去上課。
一身清爽幹幹淨淨地從空珠出來,盧小曼抱着大橘貓踩着滑闆符去膳堂吃早飯,才端了飯食回到自己桌前,就看到有六個十五六歲練氣四層五層的男女弟子圍過來向她下戰書,約她上擂台挑戰,馬上引起二樓所有人的圍觀,并且引來一樓的很多人上來看熱鬧。
“想挑戰我?憑什麽啊?”
“你不敢?”下戰書的六人中,修爲最高練氣五層的一位師姐輕蔑地說道。
“喲,這話說的什麽意思?什麽叫我不敢?跟我玩精神勝利法?”盧小曼毫不示弱,精神勝利法這幾個字又不難懂,看熱鬧的人群中發出一陣陣哄笑,但沒人發出噓聲,都在等着看後續。
“你要是敢,就接下我們的戰書。”
“笑話!我身爲一個天才,你們随随便便過來下戰書我就要應戰?我不要面子的啊?憑什麽啊?我憑什麽要陪你們浪費時間啊?”
“少說廢話,你敢不敢應戰吧!一句話,痛快點!”
“我連築基師叔都照打不誤,你們憑什麽認爲自己有資格挑戰我?”
“對啊,盧師妹才練氣三層,你們一夥練氣四層五層的人找她挑戰,憑什麽啊?”
人群裏有人給盧小曼幫腔,引來一片附和,挑戰的慣例一般是勢均力敵,實力相差太大就沒意思了,那等于是被壓着打,練氣三層屬于練氣初階,還是擴展經脈儲備靈力練習初級小法術的階段,那都是生活類法術,根本沒有戰鬥力。
可盧小曼情況特殊,雖立志做劍修卻尚未開始練劍,以出色的頭腦聞名宗門,目前看她最擅長的攻擊方式是符箓,又不是劍法雙修的路子,如此複雜的修行方式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使得在場不少人都期待盧小曼能答應挑戰,看看她到底會怎樣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