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把盧小曼送到工場後,他轉身就去了講經堂報名,他雖然沒上過一天煉器課,但是這種小考對他沒有絲毫難度,他還是萬江界修士的時候,在宗門裏學的課程更難,因爲托了葉家老鋪的便利,他們能接觸的材料更多,知識層次極其複雜,葉舟自然是知道席默的水平才會叫他去考試。
盧小曼在工場見到朱琪,先交了寫好的功課,然後聊起昨天呂思熙收到了很多上門挑戰的事,盧小曼抱着朱琪撒嬌,在她肩頭上蹭來蹭去,萬分感激這麽多師兄師姐們給她撐腰。
朱琪被哄得咯咯地笑,給盧小曼講了很多舊聞八卦,以傅熙的天資和出身背景,宗門裏暗戀他的女修有很多,結果呂思熙自己都八字沒一撇,卻成天一副未婚妻的做派,最終弄得傅熙身邊同齡女修少得可憐。
“傅熙以前可招女修喜歡了,再看現在,他身邊除了你一個人以外還有女修麽?那個呂思熙都魔怔了,連你這個小孩子的醋都亂吃。不過你也是厲害,居然能逼得妙心真君給全部劍修提供丹藥。”
“誰叫她是呂思熙的師尊呢,徒弟闖禍,師尊背鍋呗。”
“可你要當心了,雖然是呂思熙有錯在先,可她本人代表了丹峰的顔面,向着她的人不少,而且妙心真君還不知道要賠出多少丹藥,肯定會有人認爲這事鬧到最後是他們丹峰吃了虧,當心有人跟你過不去。”
“不要緊,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來一個我告一個,看他們有多少人樂意站在執法堂的大殿裏當堂講述自己的醜陋用心。”
朱琪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你是一點都不介意和丹峰關系鬧僵?”
“不怕的,除非這些騷擾的背後是妙心真君的指使。”
“那不可能!”朱琪想都不想,搖頭否認。
“那不就結了?個人行爲我怕什麽?真有種的做法應該是公開放話,從今往後不接我的任何生意,讓我從宗門内得不到半分丹峰的支持。”
“這更不可能!丹峰是宗門公産,誰都沒資格說這個話!”
朱琪連連搖頭,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盧小曼的用意。
“你知道丹峰不可能針對你報複,所以你才不怕和呂思熙掐成這樣。”
“對呀,丹峰是宗門公産啊,怕個屁啊。那些暗戀傅熙師叔的女修們真是膽小,我看她們也沒幾個人是真心喜歡他,被人一吓唬就慫了。”
“倒不是慫啦,主要還是女修臉皮薄嘛。”
“那就還是不夠喜歡嘛,這一點上要學習呂思熙,臉皮一定要厚,堅決不要臉,我看上的男人誰來搶就拍死誰,一定要有這個氣勢。傅熙師叔這種優質男人放在哪裏都屬于稀缺資源,不争不搶還指望他眼瞎腳滑掉進自己口袋裏?”
朱琪兩眼放光,“對對對,就是要有這個氣勢才能搶到好男人。”
“師姐也有喜歡的男人?”盧小曼的八卦心馬上掉轉了角度,“講來聽聽?要不要我幫忙參謀參謀?”
“少來~”朱琪戳戳盧小曼的腦門,“符峰喜歡傅熙的師姐妹多了,呂思熙出了這樣的事她們正幸災樂禍呢,我要是把你這番話學給她們聽,你說她們會怎樣?”
“自然是趕緊向傅熙師叔獻殷勤,表現自己的溫柔體貼啊。”
朱琪哈哈大笑,摸出一枚傳音符神識留言然後放了出去。
“傅熙要是發現這麽多女修向他大獻殷勤的背後原來是你出的主意,他會怎麽樣?”
盧小曼眼睜睜地看着那枚傳音符飛出去,想攔已經來不及。
“别把我供出去啊喂!”
朱琪笑得前仰後和。
“我要罷課!”
朱琪噗噗忍着笑,捏捏盧小曼的臉。
“辟玉師祖說了,讓我先教你符陣的入門知識,爲日後她來接手打下一點基礎。再說一遍,還要不要罷課?”
“……罷課?誰要罷課?”
這下輪到盧小曼兩眼放光地拿出紙筆準備做筆記。
“我們趕緊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