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熙差點絆自己一跤。
“被呂思熙糾纏這麽多年,我可不敢想什麽道侶不道侶的,活着不好嗎?”
“可憐的傅師叔,你都被不正确不正常的感情摧殘成什麽樣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你這是。”
“是啊是啊,摧殘得我看别的女修都像如狼似虎。”
“這種态度是不對的,女修多好啊,香噴噴,軟綿綿。”
傅熙簡直聽不下去了,捏捏盧小曼的臉。
“香噴噴,軟綿綿?你這是說女修還是說糕點?”
盧小曼調皮地吐吐舌頭。
“我們不聊她了,你好好練習煉丹,現在丹峰上下對你不滿的人很多,等着抓你把柄欺負你,你實力越強,他們才越不敢動你。”
“嗯,那今天練習哪個丹方?”
“上次練習的丹方你再做一遍,看你有沒有進步,然後再練新的。”
“是,傅師叔。”
盧小曼從架子上配了藥,打開地火口預熱藥鼎,按部就班開始煉丹。
大橘貓盤成一團,卧在老地方,打着呼噜。
席默往峰外飛,一路上被築基弟子圍觀,境界差距讓他們不會出言挑釁,到了峰外又是成群的練氣弟子,他們又打不過席默,最終就是一群人目送他飛走。
呂思熙被師尊下了禁足令,有氣無處發,把她自己的洞府砸得一塌糊塗,高高在上的丹峰寵兒頭一次吃了這麽大的虧,恨得隻想把盧小曼碎屍萬段。
“盧小曼,我跟你誓不兩立!”
監聽丹峰的鳳媛和兩條小黑龍聽到呂思熙的恨言恨語,笑到肚子疼。
葉舟抖着尾巴尖,悠哉地想到小孩子的磨刀石怕是要在築基弟子當中找,練氣中沒有合适的,欺負人不算。
在自己住處閉門修煉,一早直接來師父洞府的許君燕從同門師姐妹嘴裏得知昨晚的事情,大吃一驚,了解了一點兒呂思熙的爲人後,覺得這個虧吃得不虧,盧小曼怼人從不給面子,但作爲丹峰弟子,她還是要與大家一樣一緻對外的。
不過,傅熙師叔和呂思熙這樣的女修并稱金童玉女才是倒黴,金童玉女應該條件相當才是,比如,都是平衡的木火雙靈根……
許君燕是有自己小心思的,她身邊有太多男人奉承,他們心裏想的什麽她多少猜得到,因爲有師姐妹爲了圍繞她身邊的男人對她有過不滿。
吃了虧自然有長進,對自己天資有信心的許君燕認爲與其挑那些平凡的師兄結爲道侶,不如找傅熙,她看到他的第一眼才知道世上原來有如此男人,反正他對呂思熙沒意思,金童玉女的稱号不過是哄外人的,将來她會讓人知道誰才是丹峰名副其實的金童玉女。
“傅熙師叔……”
“傅熙師兄……”
“傅熙……”
許君燕輕聲念了三遍,臉上泛起羞澀的桃色紅暈,趁四下無人,趕緊溜進師父給她休息的靜室,捧着臉繼續沉浸在她的少女情懷當中。
他倆算起來都是金丹真人的徒弟,是同輩人,許君燕知道自己其實可以直接稱呼傅熙爲師兄,不需要遵守外門弟子在稱呼上的規矩,于是許君燕一遍一遍地念着傅熙師兄四個字,發誓一定要好好修煉,好好磨練煉丹術,早日築基,早日成爲二品丹師,不要被傅熙落下太遠,隻有在實力上能與他比肩,才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共享金童玉女的稱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