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沒人敢碰,我們最不在乎禁忌的仵作都不敢直接拿手碰!沒人敢碰那東西!”城主和判官,還有身邊那麽多随從下人都一起擺手搖頭,看得出來這确實是共同的忌諱文化。
“但判官大人派去拿證物的人下巴蓄着一點小胡子,左邊太陽穴有顆黑痣,是這長相吧?他正在不顧忌諱,要毀了證物呢,如此急不可待,這案子可以定性爲栽贓陷害了。”盧小曼描述得好像她親眼看到似的,其實都是鳳媛的神識傳音。
在場凡人全都吓得不輕,在判官和城主的大聲喝斥下,立刻就有幾人撒腿跑了,去查看是否屬實。
席默四人就這麽在房門口站着,賀峰和楚瑞悄悄地左右左右打量,沒看到那隻顯眼的大橘貓,就以爲是靈寵與主人間的聯系讓盧小曼知曉了有人在暗中搗蛋,于是就沒再深想下去,隻是負手站在那裏,也不說話,城主判官他們自然更不敢說想要進屋坐一坐,都隻能站在院中硬挺着受冷風吹。
過了半炷香左右,有人回報已經把那取證物的同僚給拿下了,确實是受人指使,但是堅決不說是誰指使的。
“兇器呢?”盧小曼問道。
“回小仙子,我們趕到時,那把兇器已經污損了,原先的血痕擦掉了,刀柄上沾滿了泥巴,那家夥把刀柄在花泥裏捅了幾下,全是泥,擦都擦不幹淨。”
“你們這一擦,把物證上的最後一點殘餘的痕迹都給擦沒了。”盧小曼有點不高興,本來她想試試看能不能從刀柄上找到指紋的,她正好有一種藥用粉末可以充當一下指紋粉,但證物被破壞了隻能作罷。
“那怎麽辦?!”所有人一起吃驚地看着盧小曼,等她拿主意。
“遇害者呢?遺體呢?在哪裏?”
“在停屍房,等結案後告慰了死者亡靈就由族人領回安葬。”
“還有族人?”
“有啊有啊,夫妻雙方親族俱在。”
“受害者家庭遺産封存凍結了嗎?”盧小曼望着判官。
“那是兇宅,沒人敢進去,要等結案後還要做了幽事道場才敢有人進去收拾。”
“一家死光,家庭全部遺産肯定歸了族産,若是就這麽放着,不凍結不清點,不怕中途被人潛入偷竊嗎?總有人膽大包天不在乎從兇宅裏偷東西的。”
“不會的不會的,他們兩邊親族都有人天天在圍牆底下守着呢。”
“哦,這樣啊,族人間謀财害命的可能性都推翻了?”
“呃,這個……”判官一下子猶豫起來。
“算了,先不管這些族人了,證人到齊了沒有?或者我們先去停屍房?”
“啊?!小仙子要去停屍房?那麽晦氣的地方,會有損小仙子修行的。”
“我要是不去還會損我德行呢。”盧小曼不耐煩地揮揮手,“帶路帶路,我們還趕着回宗門呢,我先聲明啊,要是再發現有人偷偷破壞屍體,我可不客氣了。”
“不敢不敢!”
城主和判官他們一幹凡人都被吓得一哆嗦,先前就是這小仙子準确地說出破壞兇器物證的家夥的長相,人在這裏,卻好像長了一雙視線能穿牆會拐彎的眼睛,宗門裏的上仙們論本事真是比散修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