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正在梳理經過,我都不知道在我補陣前後還有他們的事。】
【那昨晚喪命的是誰?看傅熙師叔的臉色,我猜是丹峰的?】
【嗯,姓簡的男弟子,今年才考上的二品丹師。】
【哎?這真是損失大了,那人到底摘了多少靈藥?】
【他倆不知道,嚴槿得了掌門的提醒特意過來對口供,保持口徑一緻,死活不能承認對濕地那片靈藥知情,隻當是個意外,一名弟子以他的性命爲代價,替宗門找到了一片富饒的水生靈藥群。】
【那是,宗門知情卻秘而不宣,導緻有二品丹師喪命,雖然是他自己貪心,可這人的師父要是領着一幫親友不依不饒起來,也蠻夠嗆的。】
【陣法啓動殺招的底線是九株,不論哪種靈藥,當被采到隻剩九株的時候,若再伸手必死無疑,我當時補種的靈藥隻被催生到成熟的階段,根本不夠年份,我幾百年前種下的那一批,到今天留存的數量很少,那人若是隻采這部分靈藥也不會觸發大陣的殺招,他死正是他貪心,連年份不夠的也想一掃光,采藥采得很爽,死得也很爽。】
盧小曼輕輕扯了扯嘴角,這幾百年來,到底有多少人因貪心過度死在了陣法裏?
【這邊水生靈藥的采摘規矩恐怕沒人知道。】
【用不着知道,有腦子有眼睛的都該想到不能動,這是宗門地盤内的大片水生靈藥,肯定是人爲栽種的,那麽就是有主的,偷偷摸摸采一兩株自己用得上的,或者直接上報宗門多少肯定有些獎勵,哪裏會發展到這最壞的結果?】
【唔,所以這人不光貪心,還肯定眼瞎。】
【還是二品丹師呢,腦子不知道扔哪兒了。】
【如果你不說,是不是就沒人知道那個陣法發動殺招的條件?】
【在這風鳴界,想找出認得自然陣法的陣師都很少,更别說還能看出來這陣法的殺招是時間。】
【時間?!】
【種植法陣,是一個混合類的法陣,全看種植需求嵌套需要的小陣,細分的話,每種植物的生長習性都不一樣,都有專屬的種植法陣,而且還要嵌套使用時間類小陣,不然憑什麽種子種下去就生根抽芽開花?】
【哦~】盧小曼想了想在一個人的身上時間快速流逝的後果,再想想葉舟妖尊的法力無邊,不寒而栗地抖了抖肩膀,【那真是死得毫無痕迹了。】
【不過是一點兒肥料價值,早在陣法裏消耗掉了。】
【嘶~】盧小曼抖得更厲害了,人肉骨血做了靈藥的肥料,【嘶~嘶~嘶~】
【你變蛇了?】
【沒有!】
【沒有就少做怪聲!】
【老師,這人的死法要不要回溯時間看一下?我對這人怎麽發現水裏有靈藥的經過比較好奇。】
【我對陣法做了僞裝,每一片靈藥都被普通水生植物圍繞,從天上飛過的時候,往水面看根本看不出有好東西,嚴槿和傅熙能發現是他們爲了找水鬼草特意貼着水面飛,我想昨晚那個倒黴鬼也是基于某種原因沒從天上掠過。】
大橘貓圓滾滾的貓眼瞪了盧小曼一眼。
【爲這種無聊的事回溯時間?施展法術很累的,你要是被人打了我可以回溯時間找兇手,其他人關我什麽事,有什麽資格?】
【我這不是八卦嘛~】
【不值一提的細枝末節。】
【那,那個人頭上的師父是誰總能告訴我吧?我以後避着點這位長老,能教出個眼瞎的弟子,我得躲遠一點。】
【那個長老也姓簡,号叢丹真人,與這個死掉的弟子不是一般的師徒關系,是曾祖和曾孫的關系,正好五代内一脈傳承的親屬。】
【……這長老八成得瘋。】
【你先煉丹,我先聽一聽這位長老要怎麽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