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熙上午煉了一爐給他傅家築基子弟日常修煉用的基礎丹藥,這就是宗門裏家族子弟抱團的好處,上面有元嬰老祖撐起一片天空,中間有優秀的長輩提供資源,小輩們隻管專心修煉即可,偶爾闖點小禍也無傷大雅,但驕傲過頭的話,碰到硬茬子還是要吃虧的,比如花秦兩家遇到了盧小曼。
築基修士的基礎丹藥煉制起來很快,要不是爲了給盧小曼解答問題,傅熙一上午能煉制兩爐,二品丹師的神識足以駕馭更好的藥鼎,他用的藥鼎一爐能出二百粒上品的基礎丹藥,是他師父聞旻真人特意爲自己這個天才徒弟從拍賣場買來的。
盧小曼幫着收了這一爐新鮮丹藥後就正好是午休時間,傅熙突然察覺到有人在洞府門外敲門,交待盧小曼幫他打掃一下,他就出去了,片刻工夫,身後跟着笑眯眯的嚴槿回來了。
“嚴師叔!”蹲着清潔地面的盧小曼擡起頭,甜甜地打了個招呼。
嚴槿笑眯眯地應了,揚了揚手上的陣盤。
“你的戰利品,收好了。”
“這麽快就判了?結果怎樣?”盧小曼接過陣盤,看都不看直接揣進儲物袋,她更關心執法堂的結果。
“你提交的物證确鑿,花霜綠無從抵賴,判她進罪罰之地的冰窟十年;計玲也承認陣盤是她自用的,因爲秦經遠被執法堂問話,她認爲是你出爾反爾于是想給你一個教訓,雖然她沒有在陣中主持陣法,但是對你使用攻擊類陣盤就已經心存殺意,于是判她在采石場采石十年;秦經遠僅僅是在坊市見死不救,所以冰窟面壁一個月。就這樣。”
“秦經遠隻是面壁一個月?”不光是盧小曼眉開眼笑,傅熙也挑了一下眉毛。
“對呀,你和他同屬陣峰記名弟子,他見死不救嘛,算不上什麽大罪過,面壁一個月已經是嚴懲了。”
嚴槿眨眨眼,三人默契地相視而笑。
“除了執法堂的判罰以外,正一真君派了昆玉真人來傳令,奪了秦經遠和計玲陣峰記名弟子的身份,另外剝奪計玲一品陣師的身份。”
“啊?!”盧小曼和傅熙都一臉驚訝,“還能這樣?”
“想不到吧?我們當時也沒想到,但是回頭想想又很正常,陣師總人數比劍修還少一半,兩方都是有名的抱團人群,但秦經遠和計玲這兩個人鬧出來的事,在外人眼裏就是陣師内鬥,而且是幾十歲的老弟子對一個十歲新弟子動手,太難看了,嚴重影響到陣峰整體的聲譽,作爲一峰之主,清除害群之馬本就是他分内事。”
“哎呀,可惜秦經遠隻是被奪了記名弟子的身份。”盧小曼有些遺憾地咂咂嘴。
“可以了,你破了他的陣,收了他的陣旗,他一點頭緒都沒有,今天又看到計玲的下場,吓都吓死了。”
盧小曼想起當時大橘貓分享給她的計玲的記憶,秦經遠那張魂不守舍的臉,讓她忍不住地笑起來。
“好吧,秦經遠這事就算揭過去了,希望他吸取教訓,别再來惹我。”
“那兩家子弟應該都會老實一陣子,縱容家族子弟把家族利益淩駕于宗門利益之上,這樣的罪名他們兩家的長輩可不樂意背。”
“嘁,還不是因爲我夠強。”盧小曼驕傲地昂起頭。
傅熙和嚴槿都被逗樂了,傅熙揉揉盧小曼的腦袋趕她出去。
“少得意,這裏不用你打掃了,吃飯去吧。”
“哦。”
知道嚴槿過來送東西,傅熙可能要拉着他說話,盧小曼抱着她的貓,乖乖地去了洞府中的小庭院自行休息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