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站着的劍修們剛行禮接令,大殿外有人報昆玉真人來傳正一真君的命令,飛陽真君就讓人開門,迎了昆玉真人進殿。
“昆玉拜見青靈真君,飛陽真君。”
“昆玉,正一讓你來傳什麽令?想從本座手上帶弟子回去,你知道本座是什麽脾氣。”
“飛陽真君誤會了,正一真君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來詢問一下是不是确認了他二人的罪行。”
“沒錯,已經确認了,正準備送入罪罰之地,秦經遠面對同門師妹遇險見死不救冰窟面壁一個月,計玲對年幼弱小的師妹使用攻擊類陣盤謀害性命,采石場采石十年。”
“謝飛陽真君,正一真君的命令正是對他們二人下達,前提是他倆定罪。”
“好,你說。”
“陣峰峰主正一真君令,秦經遠,計玲二人,品性惡劣,枉爲師兄師姐,今取消記名弟子身份,着昆玉真人收回二人記名弟子玉牌。”
昆玉真人說完,單伸右手,隔空一抓,秦經遠和計玲兩人腰帶上挂着的記名弟子玉牌就被用力扯斷了繩子。
“不要!”
秦經遠和計玲的反應都一樣,不約而同地伸手想要抓住自己的身份玉牌,但無奈兩個練氣弟子哪裏快得過金丹真人,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玉牌飛入了昆玉真人的手中。
“陣峰峰主正一真君令,一品陣師計玲,違反宗門門規,以陣師自制陣盤對年幼新弟子圖謀性命,今剝奪其尋天宗一品陣師資格,着昆玉真人收回計玲陣師徽章。”
昆玉真人說完第二個命令,再次隔空伸手,強行拽掉了計玲胸口上的徽章。
“不要!!!”
計玲瞪大了雙眼,雙目赤紅,雙眸中沒有半分神采,絕望地看着自己的徽章離自己而去,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了受人尊敬的一品陣師的身份,等她十年後從采石場回來,隻怕她連學過的陣法知識都要忘光了。
秦經遠在一旁看得渾身發抖,抖得不成樣子,他的陣師徽章還在身上,正一真君沒有剝奪他的陣師身份,隻因他的罪名是在坊市上對盧小曼見死不救,所以懲罰也隻是冰窟面壁一個月,但他看着計玲眨眼間就成了一無所有的弟子,想起了自己曾經半夜三更對盧小曼的小院布陣的事,這成了他這幾天的一件噩夢,圍的兩個陣不知道被誰破了,一千五百多把陣旗悉數失蹤,也不知道落入了誰手裏。
盧小曼竟然能破一品陣師制作的陣盤,這是秦經遠沒有想到的,但陣盤是死物,有些通用的規律可直接套用,節省破陣時間,可是用陣旗布的陣更靈活,陣眼可以随心所欲地藏起來,他當初就是藏在了盧小曼的小院外面,她出不了院子就破不了陣眼。
秦經遠内心裏一邊相信自己的布陣術,确認盧小曼肯定是出不來的,肯定是另外有人破了陣收了他的陣旗;另一邊又懷疑自己的猜測,覺得盧小曼這樣的天生奇才,說不定真有什麽特殊的破陣技巧呢。
這樣反反複複地陷入“是她”、“不是她”、“一定是她”、“應該不是她”的猜測中,秦經遠飽受煎熬,秦海夢問他有沒有想好怎麽對付盧小曼,他都不敢說自己當天晚上就布陣失敗,更不敢提損失了那麽多陣旗,隻得含糊帶過。
坐在上面的飛陽真君看到秦經遠強行鎮定卻一副根本無從掩飾的好似吓破膽的狼狽模樣,不禁冷笑,膽敢半夜用陣旗圍盧小曼,活該如今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