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玲嗚咽着說不出話來,在元嬰真君面前,練氣弟子哪裏有勇氣撒謊,何況她自己也被吓壞了,明明是用陣盤套盧小曼想給她一個教訓,吓唬吓唬她,讓她知道一品陣師不能得罪,結果自己似乎反落入一個幻陣中,還在幻覺裏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等她恢複清醒,盧小曼和陣盤都不見了,而她才回到自己住處就碰見了執法堂執事,才知道盧小曼成功破陣而出,後悔早已來不及了。
“計玲,你親手做的陣盤,是賣給别人還是自用的,需要想這麽久嗎?”
“陣盤是自用的,是弟子等着盧小曼,在半途逼她降落,用陣盤套她,想給她一個教訓。”計玲扛不住心裏的恐懼,說了實話。
“盧小曼又是如何得罪了你?你們是怎樣認識并結怨的?把詳細經過說來。”
“弟子和她認識就是她在坊市上遇襲的那天晚上,我們幾個要好的陣師一開始是真的關心她被人暗算,可是後來……後來……”
“後來怎樣?事到如今,以爲吞吞吐吐就能讓你蒙混過關減輕罪名?”
“剛才那段畫面,弟子當時在盧小曼那裏看過,我們幾人看到秦經遠在畫面裏,就……就……就改了主意,說服了盧小曼答應不告發這事,但是後來我們聽說不但花霜綠被執法堂帶走了,連秦經遠都被叫走問話,弟子就以爲是盧小曼沒有遵守承諾,還是把秦經遠賣了,而且那兩天秦經遠也不太好,一時氣憤就對她下手了。”
“你和秦經遠是什麽關系,讓你如此爲他出頭,忘了自己陣師的身份,對一個練氣三層的十歲孩子用攻擊陣盤?若是盧小曼破不了陣,她是不是就要在陣盤裏被生生耗死?不提你們是同門姐妹,單說這殺害孩童,這是一個修士應有的行爲嗎?”
“副堂主明鑒,弟子沒有要殺盧小曼的意思,弟子隻是想教訓她一下,報一報她沒有遵守承諾出賣秦經遠的仇。”
“盧小曼無故在坊市上被人攻擊,差點死在烈性蛇毒之下,她憑什麽要因爲你們的幾句話就放棄追究兇手?你一個陣師,腦子怎麽想的?在你眼裏,盧小曼這個能提升陣峰實力的陣法小天才不如秦經遠重要?你和秦經遠什麽關系?秦經遠,你和計玲什麽關系?兩口子嗎?隻有兩口子,計玲的行爲才能讓我們大家信服,丈夫被卷入案件中,隻有盧小曼這個受害者死了才能天下太平,這就是你的行事動機,對不對?”
“不!不不不!不對!弟子和計玲沒有任何關系!弟子不知道她做的事情!請副堂主明鑒,請執法堂明查!”秦經遠搶先否認一切關系,計玲在邊上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擺擺随時要暈過去的樣子。
“弟子和秦經遠沒有任何關系,弟子僅僅是出于不憤盧小曼出爾反爾才一時出手。”計玲虛弱地說道,也是同樣的話。
“計玲,本座想知道,盧小曼作爲差點喪命的受害者,她憑什麽要答應你們要她閉嘴的要求?你就沒想過,在盧小曼眼裏,你們一群人對她提這樣的要求,難道不是仗着師兄師姐的身份逼迫她嗎?她是金丹真人親自授課的陣法小天才,你們要她閉嘴,怎麽有臉提這樣的要求?腦子怎麽長的?”
“弟子知錯,弟子真的知錯了。”計玲終于繃不住了,跪趴在地上嗚嗚地哭,“是弟子鬼迷心竅,都是弟子的錯,弟子甘願受罰。”
“你用攻擊類陣盤偷襲同門師妹,與花霜綠的行爲一樣,都是奔着要人性命的目的,花霜綠去了冰窟,你就去采石場采石十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