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清楚,花瓊衣視之爲恥辱,并不多說,隻告訴我們她受傷都是盧小曼害的,然後又有花秦兩家新弟子被逐的恩怨,花瓊衣和秦海夢就聯了手,他倆都一心要盧小曼死。”
“你養着綠陰蛇,知道這種蛇的毒性如何,他們讓你用蛇毒對付盧小曼,許了你什麽好處?”
“弟子今年八十多歲了,一直卡在練氣七層不得晉階,花瓊衣答應弟子隻要讓盧小曼中毒,就給弟子一粒築基丹,并幫助弟子晉階到練氣八層。”
“築基丹?好啊,确實大方。所以你爲了一粒築基丹,就對剛剛進入宗門才半個月的盧小曼下了毒手?盧小曼今年十歲,你八十多歲,她是陣峰記名弟子,而你是光杆弟子,你腦子怎麽想的?當時又是在坊市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地方,那麽多人看着,真以爲你們一夥人把她弄走了沒人追究?”
“副堂主,弟子知道錯了,都是弟子鬼迷心竅,被築基丹蒙蔽了心智,沒有設想後果,弟子甘願受罰。”
花霜綠知道,到這時候幹脆一點比死撐着下場要好,花家金丹長老根本不會來救她,她就是任務失敗後被舍棄的棋子,既然如此,花瓊衣也别想置身事外。
“好,念在你坦承的份上,帶着你的蛇去冰窟十年。”
“是。”
花霜綠顫抖着跪好磕頭,額頭抵在地磚上,眼淚打濕了地面,冰窟十年,她的修爲不但要倒退,蛇怕也是要凍死了。
邊上站着的執事劍修們上前一左一右地提着花霜綠的胳臂帶了下去,榴花峰連着一個小秘境,秘境裏面就是尋天宗最讓弟子發怵的罪罰之地,有各式各樣的環境,不論哪個環境都沒有人想進去。
花霜綠被帶走後,飛陽真君大袖一揮,秦經遠被解除了隔音禁制,雙腳離地扯到了先前花霜綠所站的位置,然後飛陽真君連打手訣,坊市上的畫面繼續,盧小曼被蛇毒噴中,在場花秦兩家子弟的表情全都出面在畫面上,沒有一個人擔憂驚慌類似闖了禍的表情,包括秦經遠。
“秦經遠,盧小曼和你一樣都是陣峰記名弟子,爲什麽你要眼睜睜看着她被蛇毒噴中卻不施救?”
“副堂主,弟子知錯,甘願受罰。”秦經遠毫不辯解,低着頭,一副認命的表情。
“你倒是幹脆。”
“弟子知錯,甘願受罰。”秦經遠低着頭,就是這麽一句話。
“好,既然你爽快,本座也給你一個痛快,同門師兄,師妹遇險見死不救,去冰窟面壁一個月。”
“是,謝副堂主。”
秦經遠隻是輕罰,所以不急着拖下去,飛陽真君沒有再理他,而是解除了計玲的隔音禁制,把她扯上前去,拿出那枚陣盤在手裏揚了揚。
“計玲,一品陣師,這個陣盤經過鑒定,确認你是制作者,本座問你,這個陣盤是你賣給别人的還是自用的?賣給誰的?别告訴本座你忘記了,這個陣盤制作出來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修士的記憶力不至于連兩個月内的事情都記不住。”
飛陽真君連嘲帶諷,既是不給面子,也是要迫使她正面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