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等的就是劍修這邊的反應,但沒想到來的是兩個練氣九層的弟子,她趕忙扶着桌子起身行禮。
“你就是盧小曼?”
“是,師兄師姐,我就是盧小曼。”
“真是好小的孩子。”這對男女仔細打量了盧小曼一番,然後女劍修挽上她的胳臂,“走吧,我們送你回去,有什麽東西要拿的嗎?”
“呃,那個陣盤。”
“這就是你的戰利品?”
男劍修眉毛一揚,那幾個抱着陣盤舍不得放手的弟子趕緊乖乖地把陣盤還給盧小曼。
“嗯,很辛苦才弄到手的。”
盧小曼把陣盤揣進儲物袋,大橘貓從桌子底下直接跳上她的肩頭,把這對劍修給吓了一跳,回過神來也就是莞爾一笑,然後三人一起出了膳堂,盧小曼搭着師姐的飛劍眨眼時間就回到了自己小院。
小院裏有光,桌上放了一個熒光石,天越黑越明亮,很适合環境照明。
男劍修徑直走向小桌,捏了個除塵訣掃去浮灰就坐下了,女劍修把盧小曼手上的陣盤交給同伴,牽着她的手往正房走,貓咪跳上桌子假寐。
“那位師兄就這麽幹坐着嗎?不喝點茶嗎?我有些好茶葉。”
“我知道你有,但我們現在在出公務,先不喝茶,驗傷要緊。”
在跨過門檻時,這位師姐小心地扶了盧小曼一把,然後兩人進了卧室,盧小曼渾身都疼,還是這位師姐幫她一件件地脫衣裳,然後洗了手臉把傷口完全暴露出來。
“外門的執法堂分堂沒有女劍修,碰到女弟子受傷害的時候多少有些尴尬,這也是外門女弟子不樂意告狀的一個緣由,我們姐弟今天才遊曆回來就被抓了這個差,我弟弟在院裏坐着可防其他人窺視,樂綸和執法堂的執事們随後就到。”
“啊?那位師兄是你弟弟?還有樂綸師兄?你們認識?”
“我們三人是堂姐弟,就是歲數差得有點大,樂綸在同輩裏面是小弟弟。我叫樂绫,外面那個叫樂紳。”
“失敬失敬。”盧小曼立刻肅然起敬,“沒想到這麽快消息就傳到了樂綸師兄的耳朵裏,我本打算明天再告狀。”
“就是他通知我們姐弟倆的,你知道他靠寫小報掙錢吧?他結識的人都是他的消息來源,我們姐弟今天才回來嘛,正拜見長輩呢,收到他的傳音符,趕緊就過來了。”
“你們正在拜見的長輩難道是飛陽真君?”
“自然。”
“噫!”
“所以你這事飛陽真君知道了,他會處理的。”
“我知道他老人家在宗門裏都是輩分高的,但是也不好插手執法堂的事吧?”
“你不知道?樂綸沒告訴過你?執法堂設在外門的分堂是他管的,他是執法堂副堂主。”
“啊?!”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
“确實沒人跟我提過。”
“嗯,也是,飛陽真君身體不适,長久以來深居簡出,别說是我的同齡人了,就是比我再長三四十歲的老人,恐怕都不清楚執法堂有正副兩位堂主,副堂主正分管外門,你這剛入門的小弟子又能上哪裏打聽去。”
“那他不管事的時間蠻長的。”
“是啊,長到人人都認爲他大限将至。”
樂绫面露些許苦澀的微笑,低頭很認真地給盧小曼檢查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