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你輕點。”蘇妤被擦的鼻子都要歪了,借機抱住範輯明的胳膊使勁嗅,她敢肯定那股香味就是從範輯明身上傳來的。
範輯明發現了蘇妤的異樣,擡手推開她的腦袋,不耐煩說,“到處亂嗅什麽,你是屬狗的嗎?”
蘇妤不依不惱的堅決說,“可是你身上真的很香啊,不行,你再給我聞聞。”
“蘇妤,你放開我!”範輯明手掌抵着蘇妤的腦門,将人往外推,可是蘇妤的雙手早就環抱住了他的腰,活像個老流氓一樣往他身上蹭,範輯明又不敢真的傷到她,隻好扣她的手威脅說,“蘇妤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可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蘇妤聽了嘿嘿笑了兩聲,眯着眼睛暧昧說,“不客氣?怎麽個不客氣法?”
蘇妤的輕佻讓範輯明臉色漲的跟豬肝一樣,他可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而且還是大早上,他又不是柳下惠,當真能坐懷不亂!蘇妤這個蠢女人,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故意,不對,一定是故意的!竟然在他身上又摸又掐,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他扒開了衣服來探究。
範輯明爲自己的猜想打了個寒顫,渾身僵硬的咬牙切齒說,“蘇妤,你放開我。”
蘇妤又不是傻子,他們做了兩世夫妻,該懂得不該懂得她早就懂了,意識到範輯明的失态,蘇妤心裏湧出一股得意的欣喜,越發放肆起來,她輕輕蹭了蹭範輯明的身體,笑眯眯說,“不行,你方才把我鼻子都擦痛了,你得賠我。”
“有病啊,我那是幫——”範輯明的話戛然而止,目光驚愕的看着面前雙眼緊閉的蘇妤,唇上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溫軟讓他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蘇妤她她她她又在戲弄他!!
蘇妤環在範輯明腰上的雙手不知什麽時候抱住了他的脖子,她身上的香味讓範輯明有些意亂情迷,兩人的氣息彼此纏綿,分不出你我。
蘇妤就好似不知餍足的貓兒,緊緊的抱着範輯明,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味道。
事實證明,在特定情況下,男人的理智薄弱的就好似一張紙,稍微一挑弄就碎的稀巴爛。
範輯明推搡着蘇妤胳膊的手掌不知什麽時候竟握住了對方的纖腰,也許是早晨腦子還未完全清醒,也許是蘇妤偷偷給他下了迷魂湯,範輯明隻覺得周身的血液就像是沸騰了一樣沖向下體,渾身的器官都在叫嚣着狠狠的蹂躏眼前的女人,此時此刻範輯明隻恨不得将對方揉碎,将她一口口吃盡融入骨血中。
突如其來的強勢霸道讓蘇妤有些招不住,她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範輯明給掐斷了,嘴唇被吮吸啃噬出了血腥味,粗重的喘息和緊貼着男性軀體讓更是讓她心驚肉跳,渾身癱軟,不得不更加激烈的回應着。
“輯明...範輯明......”蘇妤難耐的喘息呢喃着,柔弱無骨的雙手急切的抓着範輯明的衣領,試圖将那些礙事的衣帶給解開。
蘇妤每喊一聲他的名字,範輯明就覺得理智跟着少了一分,可偏偏蘇妤像是故意的一樣,一聲比一聲溫柔一聲比一聲撩人。終于,情欲徹底的戰勝了理智,壓抑的欲望如同出籠的野獸,一發不可收拾。範輯明因爲忍耐臉色脹得通紅,額頭上滿是細汗,他忽的一把抱住蘇妤,快步往内室走去。
蘇妤在範輯明的懷裏,緊緊的抱着他,喘息聲不斷,“輯明......輯明......”
範輯明将蘇妤放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隻見蘇妤粉頰通紅,雙眸迷離含情,衣衫淩亂間可見膚白如凝脂。範輯明瞳孔緊縮,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呼吸越發急促。
“輯明?”蘇妤有些羞怯的拉住了衣領,又覺得自己這般模樣跌了面子,幹脆什麽也不顧了,跪起身猛地抱住範輯明的脖子往懷裏一拽,兩人同時滾落在床上。
“你别後悔!”範輯明用力掐住蘇妤的肩膀,雙眼通紅的咬牙警告。
蘇妤輕笑一聲,看着範輯明緊抿的雙唇,仰頭附了上去,低喃說,“娶你範輯明爲夫,我前生今世就從未後悔過!”
這話如同一劑猛藥打入範輯明的心髒,讓他僅存的那一絲理智蕩然無存......
“砰砰砰——”
“小姐,小姐你在屋裏嗎?!”
急促的敲門聲和呼喊聲如平地炸雷般驟然響起,将屋裏旖旎暧昧的氣氛炸的支離破碎,隻見衣冠不整的兩人迅速彈坐起來,面面相觑,臉一陣紅一陣白,蘇妤火熱的一顆心瞬間冷到了極點。
範輯明好像大夢初醒一般,詫異又窘迫的看着蘇妤,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了,渾身的欲望再強烈此刻也吓得蕩然無存了。
蘇妤氣的咬牙切齒,一把推開範輯明,赤着腳就要出去找人算賬,剛下床就感覺胳膊被人拉住,回頭一看,就見範輯明紅着臉支支吾吾說,“那個...那個你的衣服......”
蘇妤低頭一看,“唰”的紅了臉,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服,想了想又覺得莫名好笑,強忍着笑意嗔怪的瞪了眼範輯明,“管好你自己吧。”
看着蘇妤突然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範輯明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回想方才荒唐的一幕,範輯明擡着胳膊蓋在腦門上往後一倒,搖頭苦笑說,“你呀你呀,可真是記吃不記打。”
隻是這話是說門外的蘇莠,開門的蘇妤,還是此刻慶幸又惋惜的自己呢?
“小姐,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快開門啊小姐!我有急事要找你。”蘇莠就跟催命鬼一樣在門口嗷嗷叫個不停。
蘇妤臉色鐵青的打開門,不等對方反應,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蘇莠沒有防備,抱着腿疼的哇哇大叫,“小姐你幹什麽踢我,好疼啊。”
“你還有臉說,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終身大事,你要是不給我說個正經理由出來,我饒不了你!”蘇妤怒氣沖沖的說,并出了房間将門給關上。
蘇莠方才光顧着疼了,這會兒仔細一看,見蘇妤頭發蓬亂,衣衫不整,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又結合蘇妤方才的話,瞬間了然的“哦”了一聲,拖着長長的調子,十分不正經的說,“沒想到小姐你和姑爺都老夫老妻了,一大早就玩這麽刺激的,佩服佩服!”
“你胡說什麽,是不是欠收拾了?夏天,夏天!”蘇妤大喊。
蘇莠吓得趕忙捂住蘇妤的嘴巴,祈求說,“哎喲我的好小姐啊,你可千萬别把那女漢子給我招來,我是真怕她了,你不知道我上次被她打一拳,現在還疼着呢。”
蘇妤冷笑,“那就少說廢話!”
蘇莠諾諾點頭,斜眼上瞟說,“小姐,你今天出門能不能帶上我?”
蘇妤狐疑的盯着她,“你又在打什麽算盤?上次你答應教我的事情還沒落實呢?”
蘇莠嘿嘿笑,“這不是小姐你太忙了,我沒找到時間教你嘛,等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了,我保證教你。”
蘇妤想着的确是這麽回事,最近自己爲了白姐姐的事情當真是誰都顧不上了,“行啊,規矩你懂得,這次出門準備拿什麽跟我交換呢?”
蘇莠暗暗腹诽,誰說古人好騙了,瞧瞧他們家小姐,那可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的,尤其是在壓榨她這可憐卑微的小丫鬟的時候,簡直是古代的葛朗台啊。
“小姐,你要是肯帶我出去,指不定我還能幫着你救出白姑娘呢。”蘇莠有些心虛的笑說,實在是她雖然作爲一個現代人,但又的确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啊,想她堂堂的簡家大小姐,吃喝玩樂雖然在行,可那都是别人自動雙手奉上的。做飯是不可能做飯,種田那是更不可能了,機械制造,醫療武術提都不用提。于是乎蘇莠想了一宿,實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什麽能跟蘇妤作爲交換的,唯一還能用點用的就是這個不值錢的腦袋了。
蘇妤挑眉,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饒有興趣說,“哦?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主意?”
蘇莠哼笑一聲,“小姐我又不傻,我要是現在說了,你萬一不帶我出去怎麽辦?反正我和夏天那隻知道靠武力解決問題的作風可不同,我啊,我靠的是這裏!”蘇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胸有成竹的說。
本來蘇妤決定帶誰出門除非有特别的情況,否則都是十分随意的。故而帶蘇莠出門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如果能借此敲詐蘇莠一筆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成,我可以帶你出門,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最後你沒能給我出個像樣的主意的話,往後的兩個月你都别想踏出蘇家半步了!”蘇妤十分大度的同意了蘇莠的請求,不過也适當的提出了小小的約束條件。
聽了這話,蘇莠頓感壓力十足,同時也隻得安慰自己,舍不孩子套不找狼,反正再壞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成交!”
“半個時辰後在門口等我吧,對了,叫上夏天一起。”蘇妤提醒說。
蘇莠哀嚎一聲,很是頭疼,“小姐你有我還不夠嗎?怎麽還要帶上夏天啊?”
“讓你叫就叫,哪來那麽多意見。”蘇妤白了眼蘇莠,懶得跟她廢話,轉身又進了屋子,随手“啪”的一聲關了門。
蘇莠“啧啧”兩聲,搖頭晃腦的學電視上的酸秀才瞎掰念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堂堂的蘇家小姐竟然白日宣淫。啧啧啧,孔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想,罷了我去也。”
蘇妤若是聽了這番話,鐵定要讓夏天錘爆蘇莠的狗頭。但事實上蘇妤沒能聽見蘇莠的高談闊論,更沒心思去在意她的歪理邪說,此刻她眼裏心裏都隻有她的小冤家一人。
“那個,輯明啊,我們——你、你怎麽起來了?”蘇妤不滿的指着穿戴整齊的範輯明說,神情失落的好似丢了一盤煮熟的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