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蘇妤過來,自動的讓開了道,因爲經常來這裏與吉少敏厮混,所以蘇妤的诨名在吉祥酒樓那也是響當當的存在啊。
蘇妤瞧着眼前還沒明白狀态的書生,突然後悔自己沒有帶一柄折扇過來,不然此刻她最該做的動作就是拿着冰涼的扇柄,挑起眼前男人的下巴,然後邪肆狷狂的問一句,“公子可需要幫助?”
“你叫什麽名字?”蘇妤好奇問道,她真的是純屬好奇啊,畢竟任誰對着這樣一張鼻青臉腫的腦袋都不可能提起興趣來的。
“你可真是越來越不挑了!”吉少敏戲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周圍的食客亦是與吉少敏一樣,齊刷刷的用鄙夷的目光瞧着蘇妤,都說蘇家小姐大膽又放蕩,最喜歡與長得好看的男子厮混,如今看來,這蘇大小姐遠比傳說中的還要重口味啊,竟然饑渴到連這種長相的男人都不放過!
杜仲疼的龇牙咧嘴,卻還是極爲斯文的朝着蘇妤與吉少敏行了禮,溫聲道,“小生姓杜,名仲,号仲之,見過兩位小姐。”
吉少敏冷嗤,“既然死不了就滾吧,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在我家酒樓生事,管你是不是讀書人,是不是被打的那一個,一律讓小二将你扔出去!”
蘇妤耳朵尖,聽清楚了對方的介紹,她回想了一下,貌似在哪裏聽過杜仲這個名字,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吉小姐,你放心吧,杜仲之可是窮的連買紙筆的錢都沒有,他又怎麽可能再來吉祥酒樓呢!”輕浮自得的聲音從一旁的白袍錦衣少年口中說出。
蘇妤對此人沒什麽好印象,便問徐三兒,“這是哪家的公子?”
徐三兒被吉少敏方才那一眼給吓到了,聽了蘇妤的話這才反應過來,“白袍的那個是萬利錢莊的大公子,叫劉宏文;他旁邊藍袍的那個是大豐糧鋪的四公子,叫王浩宇;那邊的紫衣胖子是寶昌紙坊的二公子,叫孫梁,不過他是庶出。”
蘇妤難得高看了徐三兒一眼,“如數家珍啊你!”
徐三兒嘿嘿笑着,卻不敢再多言了。
聽了劉宏文的話,杜仲也不見絲毫的氣惱,他朝着吉少敏微微點了點頭,動作依舊謙和儒雅,聲音依舊溫吞有禮,“兩位小姐,告辭。”
看着杜仲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客棧,連多餘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劉宏文越發得意起來,他瞧了眼亭亭玉立,如荷花一般好看的吉少敏,心生炫耀,當即無比大方的手掌一揮,朝着衆人喊道,“今兒本公子高興,在場所有人的酒水本公子全包了!”
衆人嘩然,紛紛谄媚的奉承起劉宏文來,說他長得一表人才,玉樹臨風,說他出手大方,爲人闊綽,總之什麽話好聽大家就說什麽話,不一會兒,劉宏文便聽得也飄飄然了。
吉少敏的丫鬟桃兒擠進了人群裏,說其她幾位小姐都已經到了丹平湖,就等着吉少敏和蘇妤了。兩人這才記起還有丹平湖賞蓮的事情來,臨行前,吉少敏叮囑掌櫃,一定要将酒樓裏最貴最不容易醉人的酒都送到一樓去。
蘇妤笑她,“你莫不是在爲那姓杜的書生出氣?”
吉少敏白了她一眼,“有錢不賺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