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對楚佩娴說起了當年調換孩子的事。
“當年,我在川市第一醫院當護工,賠錢貨出生不到一個星期,我就去幹活給我老公還賭債,根本養不起她,可她怎麽說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也沒想過把她丢了。”
“接着,醫院裏接到了一名産婦,就是齊夫人你……”
張琴冷笑了一聲,眼底卻充滿了豔羨。
當時,齊柏岩緊張地陪在她身邊,整個過程都沒離開過。
除了她丈夫之外,還跟了幾個保镖。
再對比她自己,孩子是在家裏生的,找了一個小的衛生所的大夫給接生的。
生了之後,還是幾個鄰居可憐她,給她送了糖水和吃的。
而她那個不争氣的男人,還在外面賭博,欠了一屁股的債。
他好吃懶做沒錢還,債主找上門讨債,她沒辦法,孩子生了不到七天就要出去打工。
她羨慕那個産婦,還生出了無數惡毒的嫉妒。
憑什麽有些人這麽好命,而她卻要過這種豬狗不如的生活。
但這種嫉妒并沒有辦法付諸實際行動。
可她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麽快。
孩子出生後的當天晚上,産婦的丈夫臨時有重要的事情離開了,産婦因爲太累睡着,那幾個保镖也跟着産婦的丈夫離開了,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她的心頭閃過。
“也怪你們家太有錢了,醫院那一層樓全部被你們給包了,根本沒有别的人看見。”
“我把這個賠錢貨偷偷抱過來跟你們家大小姐換了,就差了七天的孩子,也看不出什麽區别,哈哈哈~~”
說到這裏,張琴的眼底,淌出了幾分得意來。
楚佩娴即使猜出了這一切,在親耳聽到張琴說出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氣得控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那一次,他們去川市,除了旅遊之外,齊柏岩還有一筆很重要的生意要談。
那個時候,齊家出于不黑不白的灰色地帶,很多生意也都見不得光。
當時,原本已經萬無一失的生意,因爲對方想要黑吃黑而出了問題。
孩子剛出生,齊柏岩臨時離開了醫院,那幾個保镖自然也就跟着走了。
反正孩子跟她在醫院裏也有人照顧,齊柏岩也沒多擔心,可沒想到會發生孩子被調換的事。
夏語默反而很平靜,過去三十年她都過來了,有院長疼愛着,她并不覺得有多委屈。
見楚佩娴氣得面色發白,她隻是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撫着她,道:
“媽,都過去了,沒事了,真的,我不怪你們,真的沒事。”
楚佩娴原本還隻是生氣,這會兒聽着女兒的安慰,眼眶卻瞬間紅了起來。
如果當年她稍微警醒一點,女兒都不會被這個毒婦換走,讓她在外面受了這麽多的苦。
雖然她總說老院長對她很好,她沒受過什麽委屈。
可她知道,一個沒有父母在身邊的孩子,怎麽可能不受委屈呢。
此時的楚佩娴,内心有多愧對自己的親閨女,對張琴齊妙這對母女就有多痛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