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娴再一次被齊銘這強盜邏輯給氣笑了。
“照你這意思,齊妙成了我的女兒,代替我的親閨女享受了齊家三十年的好日子,還是我們齊家的大恩人了?”
她雙手環在身前,目光冷銳地看着齊銘不以爲意的臉,繼續道:
“我們齊家當年抱錯孩子,這确實是我們的錯,但齊家并沒有虧待她,齊銘,請你搞清楚,我不缺女兒,齊妙當我的女兒,并不是對我多大的恩惠,所以,我鄭重地告訴你,齊銘,别跟我提這三十年的情分。”
齊銘本來就不是擅長說話,他說出口的這些話,都是他自認爲有道理,并且非常理直氣壯,無從反駁的。
但現在,楚佩娴一句話,就堵得他漲紅着臉,沒法反駁。
“你要真是要跟我扯這三十年的情分,抱歉,我替别人養了三十年的女兒,卻讓我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現在既然已經糾正了錯誤,我完全可以讓齊妙把這三十年我花在她身上的錢和精力,如數奉還。”
“齊銘,少在我面前耍無賴,你媽媽我不是無知婦女,你要是真想在我面前耍無賴,尤其是爲了齊妙,我絕對會讓齊妙更加不好過,我說到做到。”
齊銘的臉,被楚佩娴這番話怼得越來越紅。
“你要是不服氣,或者替齊妙叫屈,這是你的自由,我管不了,但你要是爲了齊妙,做出什麽讓你親妹妹惹上麻煩的事,你可以跟齊妙一起滾出齊家。”
齊銘的呼吸,因爲憤怒而變得急促。
“媽,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楚佩娴挑眉反問,“齊銘,我要是真那麽不可理喻,你現在爲齊妙買的那套房子,我就可以完全收回來,你的錢,是你大哥給的,是齊家的錢,請你搞清楚了。”
說完,也不管齊銘是什麽反應,楚佩娴拿起剪刀,繼續修剪面前的盆栽。
仿佛多跟齊銘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
齊銘瞪着楚佩娴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去。
齊妙一直在等着齊銘那邊的消息,心裏是打定主意,齊銘隻要鬧,楚佩娴爲了息事甯人,就會滿足他的要求。
她甚至都想好了,到時候要怎麽跟夏語默争奇鬥豔,可等了兩天,等到的确實楚佩娴果斷幹脆地拒絕了他的要求。
齊妙愣了好久,才從無可抑制的憤怒中回過神來,強顔歡笑道:
“二哥,你怎麽這麽傻啊,爲什麽不聽我的話,非要去惹齊夫人生氣,你那天明明答應我了呀。”
齊銘站在齊妙面前,因爲沒爲齊妙争取到生日宴而充滿了負罪感。
“二哥,我真的不在乎什麽生日宴不生日宴的,隻要能跟得到你們的祝福就好。”
說到這,她又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卻跟着紅了一圈,道:
“這個要求,現在也成了奢望了,不過好在還有二哥記得我生日呢,我已經很滿足了。”
她握住齊銘的雙手,眼底帶着淚,卻一副強顔歡笑的模樣,道:
“二哥,我真的很滿足了,你不要内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