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僅隻會惹惱了顧君航,還會把齊氏夫婦和齊枭都給惹惱了。
她沒見識過顧君航的手段,但是也能猜到他不會讓齊銘好過。
更何況齊枭這位從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哥。
齊銘現在是她手上唯一還能利用的好底牌,切不可因爲今天既定的事而浪費掉了。
因此,她最後還是咬牙将自己今天做的事如實跟齊銘交代了。
齊銘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明白了齊妙到底哪裏惹怒了父母。
他也是豪門少爺,從小到大接受的禮儀教育他還不至于丢得幹幹淨淨。
人家送上門的禮物,當着人的面說人家是假的,這還真是……稍微有點禮教的人,都說不出這話。
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臉色因爲羞憤得漲得通紅。
開口想要責罵齊妙幾句,但看到她哭紅的雙眼,又有些舍不得。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齊妙許久,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目光轉向夏語默,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底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之色,齊銘的臉色,漲得更加通紅。
許久,他的臉色才平緩下來,緩緩憋出一句,“那也不應該就因爲妙妙說錯一句話就把她趕走了。”
他把整件事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就是齊妙說了一句無傷大雅的話。
事實上,齊妙犯的錯,确實可大可小,關鍵怎麽看。
在齊銘眼中,齊妙不過就是說錯了話,做了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而已。
但在齊柏岩夫婦眼中她這樣做,所延伸出來的東西卻是不少。
她現在就因爲一份禮物就嫉妒成這樣,以後讓她繼續留在齊家,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麽對默默不利的事情。
以前有了女兒身份這個濾鏡在,她對齊妙的真實嘴臉看得并不清。
但失去了這個濾鏡之後,她把齊妙的嘴臉就看得清清楚楚。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楚佩娴今天是絕不會讓齊妙繼續留下的。
她看向齊銘沒有絲毫因爲冤枉了夏語默而流露出半點歉意,反而還在爲齊妙被趕走的事而抱不平的模樣,她對這個兒子又失望了幾分。
有句話叫做“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楚佩娴根本不想跟齊銘這種不會用腦子思考的蠢貨去講道理。
她看了一眼齊妙,又看向齊銘憤憤不平的臉,道:
“要趕走齊妙的人是我,你不用怪到别人身上。”
“媽……”
“閉嘴!”
楚佩娴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繼續道:
“我們齊家沒這個義務養一個外人,你要是覺得我們不近人情,大可以跟着齊妙一起離開,以後,你們的生死,跟齊家沒任何關系。”
楚佩娴的話,讓齊妙面色驟變。
眼看着齊銘真的腦子一熱就要應下來,齊妙趕緊開口,攔下了他。
“二哥,你别惹齊夫人生氣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我不對,我确實沒臉留下來,你别讓我爲難了,好嗎?”
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齊銘,盼着齊銘能看懂她的眼神。
許是齊銘對齊妙這個人特别有耐心,以至于他竟然讀懂了齊妙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