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不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嗎?不會天真地以爲肌肉神經壞死了還有機會站起來吧?”
夏語默料到了薛瀾會嘲笑她,所以也沒多期待她的回答,但卻在聽到她最後那句“肌肉神經壞死”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臉色從原本的淡然中添了幾分慌亂,“肌肉神經壞死?”
薛瀾從她眼底的神色,讀出了其中隐藏着的意思。
夏語默不知道她這雙腿的真實情況?
薛瀾的眼神,從一開始的驚詫,随後變成了了然。
也是,發生這種事,她那個兒子怎麽可能會告訴他這寶貝心尖尖的真實情況,也不怕她傷心嗎?
薛瀾有些諷刺地笑了一笑,目光投向夏語默越發蒼白的臉色,似乎還覺得不夠紮心似的,問了一句:“你不會不知道吧?”
夏語默沒有回答薛瀾,手,卻在無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輪椅扶手。
大概是難以接受薛瀾帶給她的消息,她此刻攥着輪椅的手,十分用力。
隻能這樣,才能将顫抖的身子給控制下來。
可她此刻慘白的臉色,還是出賣了她。
而一旁的薛瀾,看到夏語默這樣子,卻絲毫沒有半點自責的模樣,反倒有些沾沾自喜和幸災樂禍。
如同多年積壓在心頭的怨氣,此刻一下子出了不少一般。
她的兒子,本來就跟她不親近,就因爲這個女人,一次一次跟她離心,甚至,爲了這個狐狸精,拿放棄顧氏去警告她。
在她兒子眼中,她分明還比不上這個狐狸精來得重要。
她在老公面前沒地位,在兒子面前也沒地位,這是薛瀾一直不願意直視的痛處。
她以前鬥不過簡宓,好不容易把簡宓鬥倒了,如果兒子還要把這尊佛給請回去,家裏還有她的地位嗎?
這樣一想,薛瀾就更加堅定不讓夏語默進顧家。
她看着夏語默彷徨的樣子,幸災樂禍地起身,笑道:
“你可以不相信,去找你的醫生問一問就知道了。”
夏語默沒有看她,盡管她知道薛瀾讨厭她,但這種随時會拆穿的假話,薛瀾沒必要跟她扯。
所以,她說的一定是真的。
“我兒子這個人厚道,就算你這樣子了,他也不會主動離開你,但是夏語默,你自己心裏也該有自知之明,你本來就配不上我兒子,現在都成殘廢了,你又有什麽理由糾纏着我兒子不放?”
她說得話越來越刺耳,尤其是“殘廢”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對夏夏語默來說,簡直是誅心之言。
“你想進顧家也可以,我們顧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像你這樣的廢人,别說養一個,就是十個百個的,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麽問題,就當是做慈善了。”
“但你要想想,君航是顧氏的掌權人,那些商業晚宴,應酬之類的,經常要參加,你總不能讓他每次都推着輪椅出席,讓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取笑他娶了一個殘廢吧?”
“再退一步說,就算他不在意,你就願意被人指指點點徒惹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