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擎愣了一下,下一秒,歎了口氣,道:
“難怪……”
“難怪什麽?”
“難怪我做夢夢到你要改嫁,一下子把我給吓醒了。”
陸墨擎抓着喬栩的手,一臉後怕道:
“幸好我即使醒來了,不然我連吃軟飯都沒的吃了。”
喬栩原本還在“悲傷難過”,瞬間就被陸墨擎這話給逗笑了。
“算你識相。”
陸墨擎笑着緊緊抱住她,又往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正色道:
“現在我回來了,所有事情都交給我,你好好休息。”
喬栩點頭應了下來,但雖說是休息,但真讓她休息,她哪裏能真的放得下心。
沒搞清楚容英以及她背後那些人的動機,她哪裏能安心下來休息。
等到情緒平複之後,喬栩又恢複了往常冷靜的模樣,道:
“嚴許的事,你怎麽看?”
聽到提起嚴許,陸墨擎的臉色便往下沉了下來。
“他很顯然是知道我失憶的事,才敢在我面前睜眼說瞎話。”
喬栩點點頭,這也是她在總統府的時候就一直想着的事情。
“你失憶的事,一直瞞得很牢,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隻有容英那邊的人知道。嚴許知道這幾件絕非偶然。”
收到這,喬栩擡眼看他,道:“你說,他在容英那幫人面前,起的是什麽樣的角色?”
她不說容英,而是說容英那幫人,是确定整件事,不可能是容英一個人主導的。
她沒那麽大的能耐。
而且,到現在,他們都想不明白,容英做這些事的動機是什麽。
這樣想着,喬栩将心裏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說,容英搞這些事圖什麽呢?”
提起容英,陸墨擎的神色有些黯然。
從小,他就沒有父母在身邊,是容英幫着奶奶将他跟妹妹撫養長大的。
他發燒生病了,是她沒日沒夜不睡覺照顧他到天亮。
他心情不好,她就在一旁開導他,等到把他開導到開心爲止。
他到這一刻,都不願意相信,一個他視同親母的人,會爲了算計他,差點要了他的命。
“她到底要什麽?她要什麽我不能給他,她要這樣算計我?”
喬栩聽着陸墨擎語氣中的隐忍和沙啞,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她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如果現在,她媽媽突然要她的命,她也想不明白。
“這也之後她親口告訴我們,我們才知道了。”
她握住陸墨擎的手,安慰道。
“你别想那麽多,她或許曾經是真心對待你們的,至于爲什麽突然會變成這樣,我們根本就猜不出來。”
陸墨擎點點頭,哪怕他很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現實擺在這裏,他也隻能去接受。
沉吟片刻之後,他開口道:
“從我接手陸氏開始,就一直在調查我爸爸的死因,這十幾年來,容姨一直跟我一起調查這件事……”
他還是習慣性稱呼容英爲容姨。
“上一次我去美國找她,就是要跟她說林進的事。”
喬栩沒插話,隻是靜靜地聽他說着之前去美國發生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