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沫被他的話震驚。
他竟然能看出她的靈魂和身體不是同一人,還說兩人身負同樣血脈?!
蕭以沫和甘以沫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怎麽可能有同樣的血脈?
見她疑惑,那人又道:“你以爲你的重生是偶然?若不是血脈相同,你如何能在她體内生存下來?”
蕭以沫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一直以爲,自己能夠存活下來是因爲血融。這麽說來,并不是?
可是她前世是個廢材,而這具身體是個絕對的天才,怎麽會是同樣的血脈呢?
她覺得大腦微微一疼,接着有些發脹,不一會兒又感覺什麽東西從腦子裏鑽了出來。
“原來如此。”宗主輕笑,“你女兒身體不長是因爲血脈,難道你就沒想過,你以前出生就是翻天級,卻不能使用,也不能修煉,就不是血脈的原因?”
蕭以沫一怔,她前世也很強?不是廢物,隻是因爲有強大的血脈?
“你們兩人很奇怪,雖然是兩人,卻宛如一人。你倆血脈的相似度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别就是你以前的血脈沒有激發出來,而這具身體激發出來了。”
所以她前世不能修煉,而現在是天才。
也因爲這血脈,她的靈魂能夠在這具身體裏生存。
可以說,她的重生,讓兩個人重疊成了一個人。
“可是我和她應該沒有關系,怎麽會有一模一樣的血脈?”
“應該是你們曾經有同一個先祖,他的後輩慢慢分散,有了不同的生活。我們的血脈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它隐藏于血液當中,隻有極少數的人才會有。而且血脈純度也會不一樣。你們的血脈純度就比我高許多。”
蕭以沫明白他的意思了,蕭以沫和甘以沫的先祖裏曾經同一個人,先祖的後人裏有人成了甘家人,有人成了蕭以沫的先輩。
所以,蕭以沫和甘以沫各自傳承了先祖的血脈,又如此的相同。
“你我血承一脈,太一宗乃你我先祖所創,我現在便将太一宗交給你,由你守護。蕭以沫,你可能做到?”
“我願用我的生命守護宗門,宗門在我在,宗門亡我先亡!”
蕭以沫話音一落,白光全部收起來,縮爲一團,從她眉心鑽了進去。
“啊——”
蕭以沫單膝跪下,雙手抱頭,痛苦地喚了一聲。
太多的東西沖擊着她的大腦,裏面有各種傳承,還有許許多多的記憶。
原來,那些最完整的傳承,不是其他,而是各峰的峰主在生命中最後一刻,将自己的識海封印,用秘法保存下來。
所以這些傳承裏才會帶着他們的記憶。
換句話說,這些記憶也是傳承之一。
可是這些信息量太大,超過了她的承受範圍,她覺得自己的識海都要爆炸了。
這時候,一道清涼的氣息傳入她的大腦,将她的識海保護起來,同時将那蜂擁而入的記憶困住。
翻湧不息的識海總算平靜下來。
蕭以沫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慘白的小臉布滿汗水,衣衫也被完全濕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