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主是也是被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弄死的,那些背叛的人,不可原諒!”蕭以沫聲音有些冰冷,“而且這身體的身份可不低,如果突然消失了,以後也會有人來找。最重要的是……”
她停下腳步,看着微微翻出魚肚白的天空,目光幽深。
“是什麽?”血容等着她說下文呢,她咋就停下了?
蕭以沫吸了口氣,咬破自己的指尖,血液的顔色比一般人的要淺一些。
“這身體體内有毒,不将毒解了,就算有你陪着我,我也無法修煉。”她說,“難道你将我塞進來之前都不知道,這原主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嗎?”
“我哪裏知道她不能修煉。”血容說,“我隻是感覺到這身體能容納你的靈魂而已。”
“你能幫我重生已經不錯了。”蕭以沫感覺到血容有些懊惱,安慰道,“好在這應該隻是因爲中毒才不能修煉,等我回去将毒解了就好了。”
“嗯。”
血容随後不說話,蕭以沫繼續往皇城走去,一直到天色大亮,她都還沒走到城門口。
“那兩個該死的小厮,就算要抛屍也不用跑那麽遠吧,城外那麽多亂墳崗,爲什麽要選擇最遠的那個?都走了這麽久了,城牆的影子都沒瞅見!”她一邊走一邊抱怨。
她發現自己重生後性子變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了,倒是融合了一些原主的性子。
“嘚嘚嘚——”
身後傳來馬車的聲音,她轉過身望去,一個黑衣人駕着一架馬車緩緩駛來。
有車!
她現在也不想對方是不是壞人了,走得精疲力盡的她試着朝馬車揮了揮手,那黑衣人将馬車停在了她面前。
“你們是要進城嗎?能不能搭我一程?”她問。
“蕭大小姐?”那車夫望着蕭以沫,有些疑惑她爲什麽會在這裏,聽到她要搭車,他拉着臉厭惡的說:“我家主子的車豈是你能坐的?早知道是你,我連停下來都不願意。”
說罷,他打算直接駕車走人。
“四風,不得無禮。”馬車裏傳來一道悅耳慵懶的男音,“蕭大小姐,上車吧。我們送你一程。”
蕭以沫從原主的記憶裏得知了自己現在名聲不好,大家厭惡她也是正常的。思索了幾秒鍾,她果斷上了車,被人厭惡也比繼續走路好。
打開車門進去,看到裏面軟榻上斜躺着的人,她愣了愣。
溫潤如玉,這是她的第一想法。可是是塊病怏怏的玉,這是她第二個想法。
“蕭大小姐,請坐。咳咳——”那男子擺了擺手,話沒說兩句就開始咳嗽。
“雲王爺,你怎麽會在這裏?”
馬車很大,前面是一張軟榻,兩邊還有兩條長坐凳,中間是一張矮桌,上面擺着一些靈果和一個香爐。
獨孤雲斜靠在軟榻上,蓋着厚厚的毛毯,說:“本王一直在别院靜養,今日是五年一度大昭會的日子,自然是去參加大祭祀的。咳咳……聽聞今日大昭會上皇兄會爲你和太子确定婚期,恭喜你就要成爲太子妃了。以後見面得叫本王一聲王叔了。”
蕭以沫詫異的望向獨孤雲,經他這麽一提醒,她才行想起大昭會的事情。
想到太子和婚約,她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