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廢物自己不是沒有見過,張揚跋扈,卻沒有這樣的膽量和身手。
“爺,看這兩人的衣服應該是蕭家的下人。”黑衣侍衛說,“蕭以沫是蕭家的大小姐,卻差點被自己家的人殺死。”
“明日天一亮就會舉行大昭會,到時候會給太子和蕭以沫定婚期,你說,如果蕭以沫無法出現,結果會如何?”面具男子聲音溫潤中帶着慵懶,還有一絲嘲諷的味道。
“肯定會取消太子和蕭以沫的婚約。”黑衣侍衛說,突然他明白了什麽,說:“爺是說這次的事情太子也有參與?”
“我可什麽都沒說。”面具男子嘴角牽起笑容,“我倒是比較好奇其他人看到蕭以沫出現的表情。”
“照她這速度,隻怕大昭會結束了她都到不了。”黑衣侍衛對蕭以沫的印象并沒有太大的改觀,沒什麽好感。
以前那件事他可還沒忘呢!
面具男子看着夜色中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裏漸漸遠離的的背影,沒想到出來一趟居然會讓他看到這麽有趣的事情呢!
“我們繼續上路吧,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說完他身子一躍,離開了亂墳崗,朝着蕭以沫相反的方向飛去。
蕭以沫身上的衣服并不多,現在的她沒有靈力護體,在寒風中冷得瑟瑟發抖。
突然,腹部一股暖流慢慢擴散開來,在身體遊走一遍,讓她暖和了不少。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她微微笑了笑,說:“謝謝你,血融。”
“你對付那兩人的動作太慢了。”一道有些冰冷的童音在她腦海裏想起,似乎對她剛才的表現并不滿意。
“是。”蕭以沫并沒有反駁,承認了血融的話。
“不過你才剛進入這個身體,還沒有完全融合,會出現這種情況也不全在你。”
蕭以沫低頭看了看陌生的小手,歎了口氣,說:“我在血之境裏呆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也許幾年,也許幾十年。”那小男童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已經熟悉它的蕭以沫還是聽出了一絲絲窘迫。
蕭以沫笑笑,和血融聊着天往前走。
血融便是她前世臨死前握在手裏的那顆血紅色的靈石。
從它出世時候引起的動靜來看她便猜測這不是一顆普通的靈石,沒想到它竟然在她死去的瞬間将她的靈魂吸入到了血之境裏。
她這些日子一直在血之境裏接受靈魂訓練,因爲靈魂也會感覺到疼痛,爲了不讓自己受傷,她從以前從來沒和人對決過的大小姐成爲了一名搏鬥高手,反應速度等等也比一般人快了不少。
直到有一天,血融說找到了一具和她相融的身體,她才從血之境離開。
“你現在去哪兒?”血融問。
“回去。”蕭以沫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她還是有些冷,血融的力量還不足以支撐她現在的消耗。
“幹嘛還要回去?”血融不高興,聲音也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