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人影在夜色中踉跄奔跑着,鮮血順着她的白裙往下落,如同寒冬裏的紅梅。
突然,她的身影一頓,眼裏閃過一絲絕望。
“姐姐,你最好别往前走了,再跑可就是懸崖了。”
一道妖娆的聲音在後面傳來,那白衣女子轉過身看着追殺自己的人,目光清冷。
“爲什麽?你是我的妹妹!”她出聲質問,眼裏帶傷。
“正是因爲我是你的妹妹,你才能活到現在。”紅衣女子笑着說,“不然,你以爲你一個永遠都隻能是翻天級初級的人能活得這麽潇灑?廢物,就應該有廢物的覺悟!”
白衣女子聽到廢物兩個字,身體一僵,下意識看向紅衣女子身邊的那個男子,他的目光不再像往常那般滿含深情,而是和别人一樣,充滿了鄙夷。
“你也是這麽認爲的?”她愣愣地問。
“你本來就是個廢物!”那男子握住紅衣女子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隻有像佩佩這樣的女子,才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進步。”
紅衣女子順勢靠在了男子懷裏,說:“姐姐,像慕容哥哥這樣的天才,怎麽可能會和你這樣一個廢物一起?你們的婚約也不過是當年你爹娘和慕容伯父他們指腹爲婚,慕容伯父他們看在兩家的交情,不好意思拒絕你罷了。”
“唔——”白衣女子感覺心中一陣絞痛,喉嚨血腥翻湧,她伸手捂住胸口,強行将喉嚨的血壓了回去。
“沒錯。”慕容皝攬住甘佩佩的肩膀,說:“甘以沫,我曾經讓我爹娘取消和你的婚約,可是他們卻不同意,說什麽不能拂了兩家的面。可是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出生是初級,過了這麽多年還是初級,原本以爲是個天才,沒想到卻是絕世廢材。”
“那你爲什麽之前表現的對我不離不棄的樣子?”甘以沫厲聲質問。
以前的他,望着她的眼神總是那麽溫暖,他總是告訴她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不會嫌棄她不能修煉,會一直對她好。
原來,那些都是騙人的……
“不對你好,你會将你家族的事情都告訴我嗎?那些功法你會教我嗎?”慕容皝冷笑,“佩佩雖然也是你甘家人,可是卻沒你這個嫡系知道的多,很多消息還是要你來告訴我們的。”
“沒錯,姐姐,如果不是平時假裝對你這麽好,家族怎麽會提拔我們這一支脈?沒有你,我們這支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旁支罷了。”甘佩佩笑得妖豔,“如果不是你父母這麽寵愛你,我們也不可能裝作對你好了。”
“你們……”甘以沫被兩人的話氣得一陣頭暈目眩,再也壓制不住喉嚨的腥甜,一口鮮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對了,順便告訴你,我父親他們已經準備對你父親他們動手奪權,說不定等我們這次回去,家族的嫡小姐就是我了。”甘佩佩繼續打擊她,“不過,這個你已經看不到了。”
“等佩佩成了嫡小姐,和我有婚約的就是她了,你将不再是我的未婚妻。”慕容皝說。
“好、好、好!好一對狗男女!咳咳……”甘以沫捂着胸口劇烈咳嗽起來,這時她才想起她們這次帶她出來的目的。
她狠狠的瞪着兩人,将手裏的那塊血紅色的石塊捏緊。
看到她手裏的石塊,慕容皝和甘佩佩都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