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衛宏搖頭道:“紫陽真人的話不可信,但是他說的寶藏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所以他們不管紫陽真人說的是不是真的,隻要有機會得到寶藏,他們就會不擇手段的。”
林琅歎息一聲,連尉遲衛宏都看出來了,其餘武林人士看不出來才怪了!
但是他們依舊選擇了無視,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正義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有紫陽真人他們領銜,那麽那個人就是武林敗類!他所有的同夥,都是武林公敵,都必須要鏟除,他所有的寶藏,都必須要找出來,造福武林!
“老弟,好好睡一覺吧,說不定明天能夠得到一些寶貝。”尉遲衛宏笑着離開了。
林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他現在滿腦子不止是那個白衣女子的身影,也有那個傳說,他聽說了兩個版本的傳說,都分辨不清到底哪個傳說才是真的了!
既然睡不着,林琅便翻身而起,來到了半山腰上的那塊大石頭上,發現按個白衣女子果然又在那裏!
“姑娘,你也睡不着?”林琅走上前去,不過并不敢靠近,害怕被當做是色’狼。
那白衣女子轉過頭來,在月光下依舊隻是朦胧的臉龐,不過輪廓完美無瑕!
“你爲什麽要幫一個武林公敵說話?”那白衣女子好奇問道。
“武林公敵?”林琅笑着坐了下來,說道:“給你講個笑話吧。”
“兩千年前,秦二世身邊有個太監叫趙高,他位高權重,有一天他帶着一頭鹿來到大殿上,秦二世問他帶一頭鹿來幹什麽,結果趙高說這是一匹馬啊,秦二世不信,于是趙高便問在場大臣,結果說那是鹿的人,都沒能活過第二天,而那些說馬的人,都升官發财了,所以後來也就有了指鹿爲馬的說法。”林琅笑道。
白衣女子問道:“你說紫陽真人就是趙高?”
“不錯,我覺得他就是個太監。”林琅也沒好話,因爲他對紫陽真人是深惡痛絕的!
白衣女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林琅看的都呆了,這女子笑起來真好看,雖然是大晚上的,但是如同看見了陽光一樣燦爛!
白衣女子幹咳一聲,被林琅這麽看着,她也有點不自然了,趕緊止住微笑,說道:“你這麽跟他對着幹,就不怕他收拾你嗎?”
林琅聳一聳肩道:“昨晚來過了,所以就有了今天的大新聞。”
白衣女子又差點笑出聲來,因爲昨晚她親眼所見,全真教的那些人在客棧外迷路了,然後自己脫了衣服在那裏跳脫衣舞,把全真教的臉都丢盡了!
“那你爲何要幫那個人說話?”白衣女子嚴肅問道。
林琅并不知道她的來曆,自然不會說實話,便笑道:“我沒有幫他說話,隻是事情過去了三十年,誰又知道其中的真相呢?你不是也一樣,不停的質疑紫陽真人嗎?”
白衣女子點頭道:“是啊,誰又知道其中真相呢?主人公都已經死了,剩下知情的,也都懼怕趙高,誰還敢出來指認那是一頭鹿呢?”
“對了姑娘,你是什麽門派的人?”林琅問道。
白衣女子随口報了一個門派,林琅聽都沒有聽說過!
而且他能從女子的身上感應到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不過他并不敢保證這女子是不是陸地神仙,畢竟她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這麽年輕的陸地神仙,太不可思議了!
“對了,你真的是太子‘黨的人嗎?”白衣女子詢問道,言語中帶着一絲警惕。
林琅搖頭道:“我不是太子‘黨的人,相反,我跟太子’黨之間還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難怪太子看你的眼神充滿了怪異,不過太子‘黨很強,如果沒有什麽不共戴天的仇怨,還是不要與太子’黨爲敵了。”白衣女子勸解道。
“我們之間的仇恨,又何止不共戴天啊。”林琅歎息一聲,蒼狼滅了太子的老爹,而太子又派人将蒼狼全殲,這之間的仇怨,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的清楚的!
“對了,明天你要去嗎?”林琅問道。
白衣女子點頭道:“自然要去,因爲我知道傳說的另外一個版本!”
林琅立刻來了興趣,白天的時候,那個掌門沒有給他徒兒說另外一個版本,他倒是很好奇。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白衣女子坐了下來,林琅也坐了下來,不過距離那白衣女子還有一段距離,隻是晚風吹過,也能聞到那女子身上的香味,讓林琅一陣心曠神怡的。
“據我知道的版本,那人根本就不是去找他們尋仇,而是按照武林慣例去挑戰,而且都是點到即止,從來沒有傷人,更别說殺人了,而且他一路挑戰完了七大門派之後,就遇到了龍釋天的女兒龍依依,兩人兩情相悅,相互來電,于是他便厭倦了這種挑戰的生活,想要帶着龍依依過上隐居的生活!”白衣女子說道。
林琅點點頭,果然還有另外一個版本,這個版本才更合理!
“不過龍依依是龍釋天的女兒,而且那人讓武林蒙羞,讓他們三大門派沒有臉面,最重要的是,那人身懷絕學,更有大量的寶藏,所以龍釋天打着解救龍依依的口号,糾集了整個武林人士,開始對那人進行圍剿,那人雖然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被龍釋天等三大高手圍攻,紫陽真人等人更是抓了龍依依來威脅那人,最後那人拼了性命救下了龍依依,讓龍依依離開,自己則深陷重圍,與他們死戰,後面的事情也就沒什麽了。”白衣女子說的很平靜,不過卻能聽得出她言語中的那一股怨恨!
“後來呢,龍依依去哪裏了?”林琅問道。
“後來他們爲了不讓事件外傳,下了封口令,更是派人追殺龍依依,隻可惜命不該絕,龍依依逃出生天,這個故事才能有另外一個版本。”白衣女子看向林琅,問道:“你呢,相信哪個版本?”
林琅微微一笑:“我對寶藏沒興趣,所以我認爲鹿就是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