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僅憑林琅的一份書信,就能讓皇甫家這般忌憚?
回到帝都之後,南宮驚天照着書信的地址,來到了一所簡陋的房屋裏。
雖然房屋有些簡陋,但是裏面的陳設卻很是雅緻,頗有一股複古的味道,行走在其間,讓人心曠神怡!
“站住,什麽人!”這時,一個身穿練功服的弟子走了過來,擋在了南宮驚天的前面。
南宮驚天退後一步,恭敬道:“敢問小哥,黑子可是住在這裏?”
“黑子?什麽黑子?沒有這個人,趕緊走!”那弟子搖搖頭,随後便下了逐客令。
南宮驚天嘴角一抽,難道自己被林琅給耍了?但是林琅根本就沒有必要耍他啊!
“這位小哥,麻煩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黑子這個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南宮驚天說道。
那弟子有些不耐煩了,大聲說道:“我既然說了沒有這個人,那就沒有這個人,趕緊滾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那弟子揉了揉手腕,嘎吱作響,功夫不淺!
南宮驚天臉色陰沉,既然别人都這麽說了,那這裏應該就沒有這個人了,隻能歎息着離開了!
“這個恩公,爲何要戲耍我呢?對他似乎沒有好處啊。”走出院子之後,南宮驚天很是好奇。
而那個弟子則搖頭道:“來這裏找黑子?真是奇怪!”
說話間,一個中年人走上前來,問道:“老七,怎麽回事?”
那弟子立刻恭敬道:“師父,剛才有個人來咱們這裏找一個叫黑子的人,被我給轟出去了。”
那中年人一愣,回憶了片刻道:“我們這裏沒有叫黑子的人,轟走是對的。”
弟子得意一笑,随後準備去練功了,結果片刻之後,那個中年人卻驚訝道:“你剛才說什麽?叫黑子的人?”
“是啊,黑子,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弟子說道。
“壞了,趕緊去把他請回來!”中年人大驚失色,立刻說道。
那弟子很是好奇道:“師父,難道咱們這裏真的有叫黑子的人?”
“有!當然有!我師父的小名就叫黑子!隻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所以我一時沒想起來!”中年人有些激動,能夠知道他師父小名的人,肯定不簡單!
結果有要事來找他師父,還被他們給趕走了的話,被他師父知道了,他肯定沒好日子過!
“什麽?師公的小名叫黑子?”那弟子似乎也意識到犯了錯,趕緊跑出去。
此刻的南宮驚天已經離開了院子,正準備上車呢,結果那個弟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擋在了南宮驚天的面前。
“這位小哥,怎麽了?”南宮驚天問道。
“跟……跟我回去吧,我……我帶你去見我師公。”那弟子大口的喘氣道。
“你師公?他叫黑子?”
“是啊,若不是我師父出來,我可能就犯了大錯了!”
“看來恩公沒有耍我!”南宮驚天一喜,随即便跟那人進入到小院子裏。
而在小院子的最裏面,一間别緻的小茅草屋内,一個白發老者盤坐在其中,仙風道骨的模樣!
“師父!”這時,那個中年人來到門前,恭敬的站在門外。
老者并沒有睜眼,而是幽幽道:“有事明天再說!”
“可是師父,有人知道你的小名,而且來找你來了!”中年人恭敬道。
“嗯?”老者陡然間睜開眼睛,能夠知道他小名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都不是一般人!
思索片刻之後,老者說道:“走吧,随我去看看,到底是哪位老友!”
說完,兩人便離開了茅草屋,來到了院子的會客廳裏。
此刻的南宮驚天已經等了許久,見老頭出來了,便知道這家夥就是黑子,便恭敬道:“晚輩南宮驚天,見過黑子前輩!”
老者上下打量着南宮驚天,幽幽道:“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的小名?”
南宮驚天嘴角一抽,小名?那他剛才豈不是對着老者很不恭敬?
“前輩,晚輩無知,還請前輩恕罪!”南宮驚天趕緊請罪。
老者卻不在乎這個,因爲他不認識南宮驚天,一定是有别人,便詢問道:“你是何人派來的?”
南宮驚天一咬牙,将林琅的親筆書信遞了過去,恭敬道:“前輩,這是一人叫我給你送來的,說是前輩能幫我的忙。”
說完,南宮驚天便尖起耳朵,生害怕這老頭不幫他的忙!
否則,這次他們南宮家族就要完蛋了!
當老者看到書信之後,雙手立刻顫抖了起來,身旁的中年人煞是驚訝,作爲老者的徒弟,他對老者太了解了,除非是什麽大事,否則不可能讓他這般激動!
“是他!是他!”老者雙手顫抖的捏着書信,多少年了,終于又有林琅的消息了!
“前輩?”南宮驚天見老者似乎快要失控了,便小聲叫了一句。
老者做了個深呼吸,這才收起書信,喃喃道:“你回去吧,我會知會皇甫家族的,他們不敢動你一分一毫。”
南宮驚天自然有些不信,畢竟他不認識這老頭,但是他也沒有别的辦法,隻好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而南宮驚天退走之後,中年人才問道:“師父,這筆迹是誰的?你爲何如此激動?”
老者微笑道:“此乃老友啊,本以爲他兩年前已經死了,想不到竟然還活着,真想現在就去見見他啊!”
“老友?想必得有七八十歲了吧?”中年人恭敬道。
老者搖了搖頭:“不,他現在應該才二十五六歲,但跟我卻已經相識了十幾年,所謂忘年之交不分年齡,所以我們之間的交情,絕非年齡可以衡量的。”
中年人心中震驚,他能感覺到老者的興奮、高興,這是很多年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
隻是他很好奇,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人,怎麽可能跟老者有這麽多年的交情呢?
而且看樣子,老者對那小子很是挂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