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遵命!”
之前出言發文的暗衛垂眸,恭敬應聲。
“是,屬下等遵命!”
他身後的七名暗衛跟着應聲。
姜澤北望着眼前這八名暗衛,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成員,不禁問道:“你們是朱雀調-教出來的人?”
站在七名暗衛前面,還是之前的暗衛出聲:“是!”
“你叫什麽名字?”
“赤一,小分隊的隊長。”赤一回答。
姜澤北又望向他們身後的九人,“你們呢?自報名諱。”
“赤二。”
“赤三。”
“赤四。”
“……”
“赤八。”
姜澤北緩緩點頭,撚着手中的佛珠,一粒一粒佛珠在指尖流動。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接下來你們就跟在我身邊,不再聽命與夫人與你們的首領。”
“屬下遵命!”
“屬下遵命!”
赤一等人異口同聲應道。
姜澤北再次提到之前的話題,“今日,我與師弟所言不可告訴夫人,都聽明白了嗎?”
“是!”
“是!”
見他們目光堅定,再無之前的疑惑,姜澤北這才轉身,對身邊目光複雜的清遠道:“走吧。”
“嗯。”清遠收回視線,擡腳上了台階。
走到一半的時候,清遠突然停下,他凝視着身邊的人,“師兄你會還俗嗎?”
姜澤北繼續前行,頭也不回堅定道:“不會。”
清遠聞言臉色變了變,“師兄,你可知道這麽多年來,武安侯夫人尋夫七年之久,誰人不知,當年她爲了武安侯殺戮遍地,一怒之下曾屠殺突厥百萬人,将其滅國。
百萬之人葬于她手中,此舉讓還未曾一統天下的各國嘩然,武安侯夫人成爲了人人懼怕的煞神,隻因一人。
甚至還有傳言,天下之所以統一,皆因武安侯當年的一句話,若沒有武安侯夫人妥善用人之舉,今日的天下統一,怕是百年都難以實現。”
姜澤北在清遠開口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他聞言閉上雙眼,将眼底情緒一概掩藏起來,“阿彌陀佛,師弟此言何意?”
清遠聲音難得有些失控,“難道師兄就不覺得虧欠?一個女人奔赴戰場,生死之危生下子嗣,她爲夫一統天下,尋夫七年之久不曾放棄,是個男人都該承擔責任。”
其實清遠也是矛盾的。
他隐瞞姜澤北的身份,抱着利用對方的心,更是想要他的血。
可他又爲武安侯夫人的壯舉感動,這樣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女子,世間難見。
姜澤北突然轉頭,薄涼而漠然的眸子盯着清遠看,他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那師弟你告訴我什麽叫皿器?”
清遠想也沒想道:“盛物用具。”
“那我這一身的詭異力量,是不是你巫族想要的?七年多了是否快要成熟?到了我也如惡鬼一般食人,是否也就到了,我走到了生命盡頭的那一天?”
一連幾問,将清遠徹底鎮在原地,他的臉色變得煞白。
是啊,皿器,師兄的血肉是最适合飼養鬼氣的身子。
他怎麽就忘記了呢,這其中還有他無視的手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