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徹底暗下來,高空之中隻有一輪彎月懸挂,外面有蟲鳥在鳴叫。
大雄寶殿外有十多名暗衛并排而站,守在偌大的殿門。
殿内,陳夢恬帶着兩個孩子,剛給殿内的佛像上了柱香。
“母親,我餓了。”甯兒摸着小肚子,對陳夢恬委屈巴巴的開口。
安兒的俊秀的眉宇間,也有些苦惱,其實他也餓。
陳夢恬摸着到月匈口處的女兒,将人攬住,輕聲道:“乖,父親很快就到了,等到父親我們再一起去吃飯可好?”
甯兒看了一眼身邊乖巧的弟弟。
弟弟也餓,可還老老實實的,她撇了撇嘴,“好吧。”
……
姜澤北與清遠在暗衛的護送下,來到了大隐寺。
站在台階之下,姜澤北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望着身邊的清遠,以及跟在兩人身後的暗衛。
即使姜澤北如今是和尚,滿頭青絲不見,可他的氣勢一如從前,那是從骨子裏帶的東西,随着他的記憶回歸,氣場也瞬間回歸,再也不似之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姜澤北下達了,恢複記憶的第一個命令。
“爾等不可将今日-我與師弟所言告訴夫人,可明白?”
暗衛們聞言,不再如同七年一樣,在聽到主子的吩咐,第一時間應下。
而是擡頭直視他們的主子,帶着面具的半邊臉看不出什麽,可雙眼中的疑惑顯而易見。
其中一個暗衛不禁站出來,“主子,夫人帶着兩個小主子找了您七年,且夫人的醫術高超,這世上就沒有夫人根治不了的病,爲何不能告訴夫人?”
姜澤北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發言的暗衛,身上強大的氣場直逼對方。
這不由讓開口的暗衛開始冒冷汗,身邊的其他暗衛,甚至還能看到他下巴處有汗迹低落。
可見他們也是懼怕姜澤北的,隻是這七年來的尋找,他們在爲夫人抱打不平。
夫人找了七年,爲何主子還要隐瞞夫人,明明恢複了記憶,卻裝作素不相識。
在面對姜澤北強大氣場的施壓下,暗衛們依然恭敬垂首。
好一會兒,姜澤北身上逼人的氣場盡散,他面容也恢複了之前的溫和,端的是一副莊嚴不可親近的清傲之态,滿身清貴般的氣質。
姜澤北出身感歎道:“看來這麽多年你們跟在夫人身邊,的确是盡心盡力。”
“屬下惶恐。”
“屬下惶恐。”
暗衛異口同聲驚惶出聲。
姜澤北輕輕勾起唇角,“你們盡責也好盡忠也好,隻今日之事不許告知夫人,我這不是病,不要将夫人拖下水。”
從清遠中的話,他已經知曉,當年被突厥國師打入身體中的那股力量不簡單。
他一直知道這麽多年來,有一股力量在身體中拉扯着他,每一次犯病他都不知道細節,隻知道他控制着不住會殺一些人,卻從不知道那場面是如何的兇殘。
鬼氣?惡鬼?
這事情已經超出了人倫,超出了他的認知。
在他眼中陳夢恬的醫術再高超,也是個女人,是他孩子的母親,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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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