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夢恬抱着一堆東西出來的時候,柳娘、蘭鸢、詩沁、千宜四人坐在桌前。
聽到她的動靜,同一時間轉過頭來望着她。
抱着手中的東西,陳夢恬來到了,靠着窗前的硬榻前。
這裏平時是坐人的,上次陳奇山來的時候,在這睡過一宿。
将東西擺到榻上,陳夢恬又搬來了一張凳子。
她坐在凳子上,對不遠處坐在桌前的詩沁招手,“過來。”
後者起身,忐忑地朝陳夢恬走來。
她望着被陳夢恬擺放在榻上的東西,一時間内心有害怕。
一把刀,還有紗布,以及瓶瓶罐罐之類的。
陳夢恬指着靠窗的榻,對走到跟前的詩沁說:“躺上去,我先給你看看身上的傷。”
吃飯的時候,她看到詩沁不止臉上有傷,她的手一直捂着肚子不松開。
被手握住的地方,已經是被鮮血染透。
詩沁不安地退去髒了的鞋襪,上了榻。
從始至終她的手,都沒有離開肚子。
陳夢掃了一眼,她被捂住的地方,轉頭拿起一藥瓶,“把手拿開,我看看你的傷。”
詩沁臉上很是痛苦,卻也聽話地将手從肚子上拿開。
在她手拿開的時候,陳夢恬感覺她的血液,似乎又往外滲了一些。
之前還沒有血液的衣裙,被滲透了一些。
見此,她将對方破爛的衣服扯開,露出了裏面的傷。
這一眼,不禁讓她倒吸了口氣。
傷口在腹部,正是女人子宮的位置。
看這傷勢,詩沁的子宮已經是毀去,這輩子都别想要孩子。
裏面的血肉露出白花花一片片,泛着讓人欲嘔的血色。
陳夢恬深深呼了口氣,她擡眼望着詩沁,見她額間已是滿頭大汗。
不可思議道:“你真厲害,這腹部的傷口,讓你一輩子與孩子無緣,并且傷勢如此重,你竟然一聲不吭,倒是一直自憐臉上的傷。”
聽到日後與孩子無緣,詩沁的雙眸暗下來。
至于疼痛,她一直在咬牙堅持。
陳夢恬見此,撈起之前的瓶子,将裏面的河水灑在詩沁的傷口上,垂頭認真地給她清洗傷口。
這瓶子裏的水,是青蓮空間的河水,孕育青蓮靈液的水,清理傷口再好不過。
水沾到傷口,詩沁再也忍不住,終于痛哭出聲。
聽她痛苦難耐的出聲,陳夢恬取出金針,封閉了她的痛穴。
接下來詩沁一絲一毫的疼痛,都無法感受不到。
她詫異地看陳夢恬,“不痛了,一點痛也感覺不到。”
滿是稀奇的聲音,讓正在給她縫合傷口的陳夢恬輕笑出聲。
“不痛還不好,你腹部上的傷口,男人怕是都去咬牙堅持不住,你這幾天該是疼過了勁,傷口都麻木了,要是再晚幾天,你怕是要去鬼門關了,傷口已經開始發炎潰爛。”
詩沁咬了咬唇,“這幾天,的确聞到了一股異味。”
陳夢恬搖了搖頭,繼續縫合傷口。
柳娘、蘭鸢、千宜三人,本來一同看陳夢恬給詩沁治療過程。
在看到她給詩沁縫合傷口的時候,千宜就退地遠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