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大伯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是出去惹是生非一般。”
陳寶傑跟着出聲:“是啊,爹,您就别操心了,我們不會惹是生非的。”
陳平很是無奈地搖頭。
孩子出門在外,他如何不擔心。
目送陳寶傑與陳夢恬離開,馬車的背影消失,陳平這才轉身走回家門。
……
洛陽城,雅山書院。
姜澤北身上受傷,在洛陽城醫館看了,即使是皮外傷,他至今還纏着紗布。
他不想陳夢恬擔心,所以這個月不曾回家。
他不回去,朱子钺與陳奇山自然是一同在學院陪他。
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其他遠道而來,求學的學子留在這裏。
因爲距離家很遠,他們即使想要回去,也是有心無力,光是路程就要耽誤個十天半月。
跟姜澤北他們,住在一起的黃丁,倒是回家了。
這黃丁,據說是洛陽城,不遠處一個小村莊出來的。
這家夥是每個月都要回一趟家。
今個正是衆學子休假的日子。
姜澤北、陳奇山、朱子钺三人,在房間中看書。
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已經是不了了之。
至于是什麽人刺殺姜澤北,書院一直不曾有個說法。
倒是那天,與徐文戰、徐文睿出去回來的黃丁,在得知他們的遭遇後,很是嘲笑了一番。
要說這半個月還算是平靜。
隻是朱子钺與陳奇山,很是爲姜澤北抱打不平。
好友在學院遭遇刺殺,學院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給他一個說法。
他們對雅山書院既是失望,又是舍不得離開此地。
隻因在這裏所學,是他們在下面學堂,學幾年都不會接觸的知識。
他們畢竟是無權無勢,如此憋屈遭遇,隻能隐忍吞下。
三人隻願如今的隐忍,會換來日後的不受欺辱,站到他們想要的高度。
陳奇山頭枕在胳膊上,躺在床榻上,打量着在屋内的兩個好友。
姜澤北胳膊上還纏繞着白紗布。
這是他受傷稍微重的地方,每日都需要上藥。
此時他正在看書,同樣是在床榻上,不過是依靠在靠裏牆壁上。
對方的一雙大長腿,已經是伸出床榻外,姿态随意而慵懶,這模樣如同風-流公子一般。
哪怕是對方随意一個動作,都帶着獨特,屬于他的氣場。
尤其是天天相處中,陳奇山發現姜澤北不爲人知的一面,看到了他曾經看不到的東西。
好像他們天生就不是一樣的人,對方身上有一種特别的東西,給他一種仰望不到的高度。
明明他們是好友,可偏偏陳奇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即使他們在陳家村相處十多年,他還是不了解他。
再看前面,朱子钺同樣看書。
這位就要嚴謹一些,目光認真,姿勢非常規矩。
如此假日,陳奇山非常的無語。
他們就該出去玩一玩才好。
這倆,竟然在屋内讀書。
這麽久,他讀書都快要讀傻了。
終于忍無可忍,陳奇山一個鯉魚打滾,從床榻上站起來。
他站在屋内的中央,掐着腰對着兩人,直接嚷嚷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