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心尖一顫:“你沒有!你現在正好好的在我身邊!”
“死了,因爲你。”時容面色繃緊,身上散發着拒人千裏的氣息,特别是對于蘇離。
蘇離驚恐的瞪大雙眼,時容知道了什麽?
壓下心底的不安,蘇離有些慌張的解釋:“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時容的視線終于落在蘇離的身上,隻是那雙眼睛裏沒有以前看着他時的暖意,隻有質問。
蘇離面色一僵,他不能說實話,若是說了,時容就真的永遠不會原諒他了。
“我……不是……”蘇離的聲音艱澀,似乎每個字都是強行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時容偏過頭,不再去看蘇離,阻止蘇離繼續說下去:“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現在沒有必要再知道了。”
蘇離心裏一慌:“你……什麽意思?”
“蘇離,原來的時容已經死了。”時容再次看向身邊的蘇離,神色認真至極,“現在的我,和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蘇離神色激動:“能有什麽不一樣?!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是時容!你的部下還在等着你回去!”
聽到部下還在等着她回去,時容心緊了一下,手指縮了縮,最後又松開,就和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蘇離,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們就當我已經死了吧,别再等我了。”
聽到時容這話,蘇離面色難看,雙手鉗住時容的肩膀,逼得時容和他對視,咬牙切齒的說:“不可能!我等了你這麽久,找了你這麽久,你怎麽可以先放棄我?!”
時容擰眉,看着掐在自己肩上的手:“放開。”
蘇離看到時容有些難看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手中的力道放松:“對不起,是我失控了......”
時容拉下蘇離的手,站起身來:“要去訓練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留下這話,時容沒有任何遲疑的轉身離開,蘇離見狀伸手要拉住時容的手,感覺到時容手指上不一樣的觸感,蘇離一愣,發愣的一瞬間,時容就掙開他的手離開了。
蘇離停在原地,目光落在時容的手上,身側雙拳緊握,一張俊臉陰沉至極。
戒指......
蘇離回想起有關系時容現在的消息,時容訂婚了,和一個普通男人。
對于蘇離來說,喬臨就是一個普通男人,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蘇離壓下自己心中的怨氣,擡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頰,面上陰沉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暖如春風的微笑,随後步伐跟上時容的腳步。
“阿容,等等我!”
蘇離的模樣,讓人産生錯覺,似乎這兩個人還是以前那樣,一個清冷如雪,一個溫潤如玉。
屠義被蘇離一拳頭打傷,後來的訓練時容他們換了一個教官,新的教官和屠義在體型上下相差很多,但也是一個高手。當然這個是在不和蘇離做任何對比的情況下。
新教官上任的第一天,就和蘇離好好的切磋了一下,因爲有時容在的原因,蘇離并沒有下殺手,也沒有傷的新的教官,但是也讓這個教官意識到,他的實力很強。
其他的學員對于蘇離就更加的欽佩了,一個能完勝教官的男人,很亂就傳遍了S基地。
隻是因爲蘇離,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進的模樣,所以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敢和蘇離說話。
但後來他們發現,蘇離也并不是如傳聞中的那樣無情,至少對一個人是特别的。
他們所以爲的冰冷無情的蘇離,喜歡跟在時容的身邊,臉上還時常帶着笑容,處處爲時容考慮。
時容出汗了遞紙,渴了遞水,餓了送吃的。
總之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韓薇時常和時容待在一起,看到蘇離一副殷勤的模樣,滿滿的不順眼。
說好的冷血無情呢?!這個男人對時容也太殷勤了點兒吧!
洪紹輝和章軍他們見到這樣的蘇離,時常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什麽問題,所以才産生了錯覺。
但是事實證明,并不是他們精神出了問題,而是蘇離出了問題,準确的說,蘇離隻有在面對時容的時候,才會是這樣一幅模樣。對于其他人依舊是無情的很。
這一點,洪紹輝深有體會。
本來以爲蘇離真的變得好說話了,洪紹輝有一次在寝室的時候,就打着膽子開蘇離的玩笑,結果自然是被蘇離教訓了一頓。
一個月時間的封閉式訓練,每天都會就沒看到蘇離跟在時容的身後,這一點基地的人都習慣了。
因爲除了韓野沒有人知道時容已經訂婚了,所以在很多人的眼裏,蘇離和時容就是郎才女貌,成爲了基地裏公認的一對兒。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時容有時間會和喬臨打語音電話,但一直沒有開視頻,喬臨想人想的緊,上班的時候,身上的氣壓也越來越低,這讓喬臨手底下的員工,叫苦不疊,紛紛祈禱老闆娘趕緊回來。
然而,時容沒個一年,肯定是回不來的。
――M國
時徹已經在M國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忙到飛起,不知道爲什麽,時家在M國當然企業,受到背地勢力的針對,好多合作方都取消了和時氏的合作。
接到白擎電話的時候,時徹正忙着接洽其他的合作商,結果自然是以失敗告終。
“阿徹。”白擎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突然接到白擎的電話,時徹脾氣有些炸,他最近忙的焦頭爛額的,完全沒有心思和白擎唠嗑。
“有事快說,沒事兒就挂了!”
白擎開口:“你最近被人針對了,查出是誰了嗎?”
時徹挂電話的動作一頓:“你查到了?”
“嗯。”白擎應了一聲。
“是誰?”時徹的語氣有些激動。
“我來找你,見個面吧,這個事情當面說比較好。”
說完不等時徹說同不同意,白擎就把電話挂了。
白擎半躺在沙發上,卧室一片黑暗,隻有厚重的遮光窗簾的縫隙裏,隐隐透進些許的光亮來,說明現在是白天,而不是夜晚。
奇佑推開門進來,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白擎,語氣恭敬:“二爺,戴家的人如何處置?”
白擎手指搭在臉頰邊,銀灰的短發有些淩亂:“給戴家送回去,現在我們還不适合和戴家對着幹。”
“是!”
在奇佑要退下的時候,白擎的聲音再次響起:“讓人備車,我要出去。”
“好的二爺。”
“别被白老大知道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