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的夏日,四個少年聚在一間擁擠的小屋裏,四台電腦背景,身穿白色短袖T恤和黑色短褲的少年,臉上的笑容耀眼的很,他的話在房間裏響起,成爲了點燃烈日最後的火焰。
“今開始屬于我們的戰隊――KING,正式成立了!”
那一天,喬臨說:屬于他們的戰隊成立了。
青春本身就是一場離别,他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這場正在走向離别的青春,無怨無悔。
“時容,我……真的要離開了。”
離開兩個字,總是帶着傷感。
或許路炀心裏是舍不得的,隻是現實就是這樣。
路炀的狀态已經開始下滑,随着時間的增長,他的注意力将會更加難以集中在遊戲上,他的反應速度也會跟不上。
現在戰隊剛剛奪得冠軍,路炀在巅峰的時候退出,總比以後打不赢比賽,被“趕出”電競圈的好。
時容點點頭:“嗯。”
她合約一到期,也是要離開的。
世界結束回國,她的合約也就到期了吧。
最後回國前,奪冠的慶功宴,變成了離别宴。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醉了,路炀借着醉意壯着膽說自己要退役的時候,大熊哭了。
“嗚嗚嗚!你們都走了!都走了!”
成虎一個硬漢子,也是紅了眼眶,沒有大熊哭的誇張,卻也是傷心到了極點。
一路走來的同伴啊!
喬臨和路炀他們,是大熊勁兒成虎的同伴,同時也是老師。
指導着他們進步,陪伴着他們成長。
可如今……
路炀心裏面也不是滋味兒,要退役,對于路炀來說也是一件割心的事情。
酒後的人,總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行爲,心中的悲傷更是内放大數倍。
就連薛長風也暗自紅了眼眶,這麽多年,他看着成長的少年們,在今天就真的要各自離開了。
幾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團,因爲是包廂,倒是沒有其他的人看見。
時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情緒低斂,低垂着頭,任何安慰的話都沒有說。
在這場離别的宴會裏,隻有時容一個人全程清醒的接受着所有離别時的悲傷。
四個大男人喝的伶仃大醉,哭的眼睛都腫了。
還好時容不是普通得女生,要不然,這四個人,還真的沒法處理。
在一手擰着一歌大男人,走出包廂的時候,喬臨的電話打了過來。
不方便接聽電話的時容,讓零一直接連接電話信号,就算不拿手機也可以接通。
電話接起,喬臨的聲音響起:“時哥,睡覺了嗎?”
“還沒有。”
時容現在的行爲實在是太吓人,在走出餐廳的時候,引發大量的讨論。
混亂嘈雜的聲音傳到喬臨那邊。
“這麽晚了,你還在外面?”
喬臨那邊是大白天,但是時容這邊是大晚上啊!
時容輕輕應了一聲:“嗯,比賽赢了,他們高興,多喝了點兒酒。”
一聽到喝酒,喬臨瞬間緊張:“你喝酒了沒有?!”
“沒有。”
她答應過喬臨,以後滴酒不沾,她就會做到。
喬臨聽到時容的回答,這才送了口氣。
“那就好。”
時容喝了酒,就會把他忘了,隻是想想喬臨就覺得很恐怖。
跟何況,時容現在還在國外,離他這麽遠,喬臨就更加的擔心了。
時容把路炀和薛長風先放在門口,随後邁開大長腿回到包間,提起哀嚎的大熊,還有睡的呼呼響的成虎,在衆人驚呆的目光中,從容的往外走。
大熊還在哭,真真是悲傷逆流成河,邊哭邊喊:“你不要我了!你們都不要我了!嗚嗚嗚!”
這他媽就讓人很誤會了,時容嘴角微抽,冷聲呵斥:“閉嘴!别哭了!”
大熊聲音一頓,哭的更兇了,甚至還掙紮了起來。
“嗚嗚嗚!你兇我!你都要離開了!還要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