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站在這樣的場景之中,都會下意識的挺直腰杆,嚴肅對待。
原本站在面前的女人,腳下站的位置,忽然閃現出一個光圈,随後一塊輕薄的白色圓闆自地上升起,女人瞬間騰空,一低眸就可以看清廣場所有的情景。
所有的士兵的擡頭看着浮空的女人,等待她最後的宣誓。
清冷卻堅定的聲音在整個廣場回蕩,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明日,必勝。”
簡單的四個字,沒有多餘的辭藻修飾,似乎隻是在陳訴着一個事實,甚至于連語氣都沒有過多的起伏。
“必勝!必勝!”
偏偏隻是這樣一句話,在場所有的士兵都歡呼了起來,氣勢更是高漲,每一雙淩厲的眼睛都是信任的光芒。沒有任何人懷疑女人剛剛說的話。
在這樣一支戰鬥在前線的軍隊中,這個說話的女人,就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心目中的戰神。
喬臨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站在一旁,看着這個振奮人心的場景,心髒不可抑制的狂跳,眼睛死死的盯着徐徐降落到地面的女人。
天知道,在女人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喬臨内心受到了怎樣的震撼。
那個說話的語氣,還有神态,實在是太像一個人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要不是穿着軍裝的女人,和時容的長相完全不一樣,喬臨都要懷疑,那個站在軍隊面前的女人,是不是時哥了。
要說區别,兩人之間還是很大的,至少喬臨是這樣認爲的。
喬臨認識的時容雖然清冷,但不冷血,但是夢裏的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踏過屍山,行過戰場,手刃敵人,才能積累下來的殺氣和那種殘虐的氣息,外層還有一股冷漠,拒人千裏之外。
喬臨覺得,自己剛剛肯定是魔怔了,這個陌生至極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是他的時哥呢?
畫面突然轉變,一個白軍裝男人入鏡,卻讓人看不清長相,隻是那唇角的笑意,刺眼的很。
“将軍,明天戰争就要開始了。”男人手裏拿着一個注射器,“按照慣例,您需要接受全方位的查檢,以确保您的安全。”
女人自然而然的擡起胳膊,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
男人上前手中的注射器抵在胳膊上,大拇指一按,就已經注射完畢。
“将軍,休息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
這個夢喬臨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長的時間,看到女人死在戰場上的時候,身軀下意識的顫抖了起來,似乎很是痛苦,像看到什麽讓自己不能夠接受的事情一樣。
睡在喬臨身邊的時容被驚醒,看到身邊人的不對勁兒,撐着手臂坐起來,伸手搖了搖陷入夢境的喬臨。
“喬臨?喬臨?”時容伸手搖動喬臨,然而人還是沒有醒,“喬臨,醒醒。”
時容加重力道也沒有用,隻有求助昨天晚上剛剛蘇醒的零一。
“零一,你看看他是怎麽回事兒?”
零一正在暗自修複自己的系統,聽到時容的吩咐,對喬臨的身體進行掃描。
“将軍夫人的腦電波異常的活躍,甚至有些混亂,身體上除了手腕的損傷以外,一切健康。”
時容擰眉:“那他現在怎麽回事兒?”
因爲擔心喬臨,時容直接将将軍夫人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直接給過濾了。
零一停頓了一下,找了一個合适的詞:“這應該就是俗稱的做夢。”
時容:“......”
零一:“可能是因爲我的蘇醒,影響了周圍的磁場,導緻将軍夫人的腦電波不太正常,可能會夢見一些有關将軍以前的事情。”
時容一愣,神色變得有些晦暗難測,也不知道是想喬臨知道,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