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隻注意到時容了,完全把駕駛座上的人給無視了。
喬臨和馬小輝說了一聲就坐上後座,跟着兩人走了。
車子裏很安靜,司徒瑾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隻是聚精會神的開着車。
喬臨坐在時容的旁邊,想在安全了,他心裏在想,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這些人究竟爲什麽抓了他,卻又将他丢給了一個小混混,完全多少戰鬥力的人物,根本就困不住他。
喬臨想起那個隻有一隻耳朵的人說的話。
他們要毀了他,讓他的父親不好過,還說他小時候就見過他。
小時候?
前幾天,洛澤也和他提過小時候,小時候他究竟忘了什麽?
喬臨努力的去回想,似乎有什麽畫面一閃而過,随着畫面出現的還有頭疼,喬臨捂住腦袋,忍不住痛苦的悶哼一聲。
時容聽到喬臨的悶哼聲,偏頭看到喬臨痛苦的抱着頭,眉心緊擰,眼中含着擔憂。
“頭很疼?”時容捧着喬臨的腦袋,低聲詢問。
喬臨聽到時容的聲音,下意識的點頭。
“嗯。”
時容将人抱在懷裏,她又治不了,現在能做的隻有安撫喬臨,稍微減輕他的痛苦,白皙的手輕輕的摸着喬臨的頭,察覺到手下特别明顯的凸起。
時容神色頓時暗沉下來,盯着喬臨的後腦勺:“他們打你了?”
喬臨搖頭:“就一開始被人從後面打暈,後來就沒有被打過。”
時容沒接話,隻是沉默的将喬臨微微推開,伸手執起喬臨的雙手,衣袖往上推,視線落在他手腕上,左手手腕上面全是傷痕,是掙紮繩索弄出來的,右手手腕上因爲一直纏着厚厚的繃帶,所以并沒有多少的損傷。
看到喬臨手腕上的傷痕,眼底一股暴虐閃過,立馬被心疼的情緒掩蓋。
“疼不疼?”
“疼嗎?”
喬臨本來想搖頭,察覺到時容的擔憂,又轉而點了點頭,有些可憐的說。
“疼!可疼了!他們拿繩子把我的手腳綁住,爲了把繩子掙開,我手手腕都被繩子弄傷了!還流血了呢!”
喬臨賣慘,時容明明知道并不會想喬臨說的那樣的疼,但是就是忍不住的心疼。
聽到喬臨這麽說,心裏那股暴虐險些壓抑不住,一雙眼睛似乎都有些發紅,充斥着幽深詭異的嗜血光芒,似乎要化做殺神,将所有給喬臨帶去了傷害的人,全部都通通殺光。
殺人犯法,但是時容并沒有這裏多的概念,即便是已經重申這麽久了,過了和平的日子,卻依舊沒有磨滅時容心中的嗜血因子。
時容低頭看着喬臨的手腕,短發散下來,擋住時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臉,頭一低,微涼的唇落在喬臨受傷的手腕上,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的聲音響起:“我會給你報仇。”
聲音很小,車裏的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喬臨一愣,沒有想到自己賣慘這麽管用啊?
“不用了,你親我一口就好了。”喬臨笑看着時容,他的仇,他自己會去報,不用勞煩時哥。
司徒瑾聽到喬臨的話,嘴角一扯,發出一聲滿含嘲諷的聲音。
“呵!”
喬臨完全無視前面駕駛座上開車的人,隻是期待的看着時容。
時容心下有些無奈,随後拉低喬臨的腦袋,唇附上去。
喬臨瞬間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反被動爲主動。
司徒瑾:“.......”
想把喬臨拖出去打死,他這麽一個大燈泡還在前面坐着,後面的兩個人就直接親上了,是不是把他無視的有些太過分了?
喬臨變了,變得越來越不要臉了,本來以前就已經很不要臉了,現在更加的不要臉了。
果然談戀愛,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看喬臨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了。
司徒瑾本來就對談戀愛不是很感興趣,現在是更加的不感興趣了。
他不想變成喬臨這幅樣子,實在是太丢臉。
喬峥嵘狼狽的被人扣着跪在地上,嘴角挂着血迹,一雙眼睛兇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厲聲質問:“我兒子究竟在哪兒?!”
獨狼緩慢的在喬峥嵘的面前蹲下,一隻眼睛裏帶着笑意,還帶着興奮,能把自己恨了這麽久的仇人踩在腳下,獨狼隻覺得心中一陣快意。
“兄弟,别着急嘛!”獨狼帶着手套的手,在喬峥嵘的臉頰上拍了拍,“畢竟當初我們可是拜了把子兄弟,你兒子也算是我的侄子,我怎麽可能對自己的侄子做什麽呢?隻是請他做做客而已。”
“誰TM和你是兄弟了!”
喬峥嵘要起來,卻被身後鉗制他的人,壓了回去。
“别亂動!”獨狼的手下,拿槍抵着喬峥嵘的腦袋,“小心我崩了你!”
周圍十幾個人,紛紛拿出槍支,對準喬峥嵘。
這麽多的槍對準他,喬峥嵘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隻是冷冷的瞪着獨狼。
獨狼揮了揮手:“你們把槍都收起來,這個人可是我曾經的兄弟,吓着他了怎麽辦?”
“是!”
舉槍的人,聽話的收起槍。
“喬峥嵘,你當初化名衛明潛伏在我身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十幾年前我确實敗給過你,後來綁了你兒子,也被你救走了還毀了我一隻眼睛,還有臉上這疤,也是你弄得。”獨狼眼中有着瘋狂的恨意,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臉上猙獰的傷疤,突然掐住喬峥嵘的脖子,厲聲質問。
“衛明!你告訴我!我明明對你這麽好!你想要什麽我不給你?!你爲什麽要背叛我?!啊?!”
喬峥嵘因爲缺氧,面部漲的通紅,呼吸困難,缺依舊鎮靜,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來。
“我們……從來不是一路人。”
是的,從一開始,他喬峥嵘和獨狼就不是一路人。
獨狼怨恨的眼神兒死死地盯着面前狼狽的男人,四十多歲的人了,依舊俊美,臉上就連皺紋都沒有多少。
獨狼看着這張熟悉卻陌生的臉,這張出賣了他的臉,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不過獨狼最後還是放開了手。
“我不會讓你這麽輕輕松松就死了的。”
喬峥嵘恢複呼吸,控制不住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我會讓你看着你的兒子,是如何死在我手裏的,然後再是你的妻子,你不是很愛她嗎?那我就會讓她更加的生不如死,比如……”
獨狼還沒說完,喬峥嵘赤紅着一雙眼就要撲上來,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威脅:“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