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繃着一張臉走出辦公室,手裏依舊是試卷,隻不過這一次換了。
由做過的試卷,全部都換成了嶄新的試卷,一個字都沒有寫的那種。
時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袁琪。
試卷一交上去,袁琪批改試卷的時候明明很滿意,就在時容以爲沒事兒了的時候,袁琪就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套試卷。
“有時間,就把套試卷做一下。”
時容:“……”想拒絕……
後來的一周時間,時容每天都辦公室教室裏穿梭,時不時的被各科老師拉上講台遛一遛。
當然這裏面除了語文老師。
時容偏科偏的厲害,所有科目都好,唯獨語文不行。
偏偏時容語文成績一直往下遊靠攏,其他的成績還是讓她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
有一個這樣的學生,簡直讓語文老師又愛又恨。
時容就沒有語文老師的糾結了,提到語文她就三個字:“不喜歡”。
周末時容不用像其他學生一樣補課,星期五下午的課程一結束,時容就收拾了東西往校門口走。
今天她要去喬臨住的那邊,所以并沒有讓司機來接她,學校門口的這段路,不好打車,時容和得先走到大馬路上去。
這一走,就走出問題來了。
當然有問題的不是時容,而是作死攔住時容的那群傻逼。
時容冷眼看着面前的一群混混:“有事?”
帶頭的少年頂着一頭銀發,長的倒也還不錯,不過有了白擎這個銀發的男人存在,少年就不夠看了。
時容下意識的覺得,面前的少年并不适合銀發,畢竟長的不行。
程牧并不知道時容心裏是怎麽想的,隻是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女生,越看越覺得面前的人眼熟的很。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雙方對峙,程牧身爲老大,還沒有開口,後面跟着的小混混也不敢随便開口。
一個個焦急的看着程牧,有人伸手拉了拉程牧的衣服,聲音壓低:“程哥,你倒是說句話呀!我們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多尴尬啊?”
程牧這才收回自己的心思,理了理自己額前的劉海,看着面前的時容開口:“我們明擺着是來找茬兒的,沒看出來?”
一衆小弟:“……”程哥,你确定不是在開玩笑?誰找茬兒還明目張膽說出來的?
時容:“……”她還真沒看出來是來找茬兒的。
敢找她茬兒的,大多數都是一些窮兇惡極之徒,盡是一些不要命的,向程牧他們這群人,一看就是來送人頭的。
找個茬兒,就連找茬兒的氣勢都沒有拿出來。
程牧見時容沒有說話,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你倒是假裝害怕一下啊!你這個茬兒,讓我找起來很沒有存在感!”
時容:“……”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衆小弟:“……”
他們老大找來撐場子的兄弟,到底行不行?
程牧越看越覺得時容眼熟,找茬兒的心思全都沒有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算了算了!你們這事兒我做不來!”程牧作勢要走,“回去之後告訴你嗎老大,找茬兒就自己來,别找我代勞,我實在是做不來!”
一個小弟趕緊拉住程牧:“程哥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咋辦?”
程牧:“找你們老大去!”
小弟欲哭無淚:“老大都被那個叫陳月月的勾了心神了!哪裏還有時間管我們?!”
“就是就是!”
程牧擰眉思考了一下,得出結論:“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一衆小弟愣了。
好像是這麽個理,他們老大要美人不要他們,确實和程哥沒什麽關系……
原本要被找茬的時容:“……”
這段時間,神經病怎麽這麽多?
難不成是因爲要臨近過年了?精神病院管的寬松?
這邊一群人,好大一出戲,在程牧被纏着的時候,時容都已經提着書包走了。
“喂喂!”程牧拍了拍抱住他的男生的肩膀,一仰頭:“你們老大要你們找茬的對象跑了!”
“什麽?!”
小弟們驚了!
“這個時容跑的也太快了吧?!”
“就是!”
原本要走的程牧,猛地折回來,揪起一個小弟的衣領:“你剛剛說那個人叫什麽?!”
被揪住衣領的小弟傻了,他身高一米七八體重實實在在得,竟然直接就被程牧給擰起來了?!!
要不要這麽恐怖?!
程牧又重複了一遍:“你剛剛說她叫什麽?”
“是……時……時容……”
再次确認時容的名字,輪到程牧傻眼了。
“卧槽槽槽!我剛剛竟然把自己的偶像給堵了?!!!”
他就說剛剛那人看着,怎麽這麽眼熟呢?!
原來是他偶像!
有史以來第一個認不出自己偶像的粉絲,這個程牧怕是個假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