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無視白擎,直接和裏面的時徹說明自己的目的。
“哥,找人給我擡架鋼琴回來。”
時徹疑惑:“你要鋼琴做什麽?”以前不是最不喜歡這些?
時容:“學校元旦,要表演節目。”
“好,我這就打電話。”
白擎嫌棄的看了時容一眼:“你會彈鋼琴嗎?”
根據他的調查,時容喜歡跳舞,但是讨厭樂器。
“我可以學。”
白擎鄙夷:“元旦晚會前,你學的會嗎?”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撂下這句話,時容就走了。
書房門關上。
時徹涼飕飕的聲音響起:“你再這麽和容容說話,就收拾東西滾蛋。”
白擎撇嘴:“知道了。”
他妹妹就是個寶,他白擎就是棵草。
鋼琴送來的很快,搬去了舞蹈房,那是以前原主練舞的地方。
重生這麽長時間,時容就沒有進過這間房。
别墅每隔幾天就有人全方位打掃,所以舞蹈房就算一直沒有使用過,也很幹淨。
“好了,放着就可以了。”
時容招呼着搬運工将鋼琴放下。
人一走,時容就坐在了鋼琴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琴鍵上,黑白的琴鍵,把時容的手襯托的更加的好看。
時容手指一按,潔白的琴鍵下陷,發出“哆”的一聲。
将琴鍵從頭按到尾,記住了每一個鍵的聲音,和記憶中的聲音做了對比,時容松了口氣。
還好音色挺像的,要是完全不一樣,那就麻煩了。
時容在這邊搗騰新到的鋼琴,門沒有關,音樂傳了出去。
端着水杯往書房去的白擎,聽到時容彈的鋼琴時,恨不得把手中的水杯砸出去。
“诶!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亂來?不會彈就不要彈,簡直辣耳朵。”白擎斜倚在門邊,頂着一頭淩亂的銀發,看着時容面前琴身優美的鋼琴,滿目嫌棄,“你簡直就是在侮辱那麽好的鋼琴。”
時容眯眼,眼中情緒下沉,手指落下的力道加重,鋼琴發出淩亂卻又沉重的聲音,表明主人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很想弄死門外的人。
招惹時容,白擎倒是一點兒都不怕。
時容對他來說并不是威脅,不是因爲時容打不過他。
而是這幾天的接觸白擎發現。
隻要自己不做出傷害時容身邊人的行爲來,他想怎麽說時容,都可以。
時容在乎的人,是她的底線。
隻要不觸碰底線,你想怎麽浪就怎麽浪。
“你話很多?”時容冷冷的看了白擎一眼。
白擎眼底帶笑:“打不過你,還不讓我過過嘴瘾了?”
越是打不過時容,白擎越是想要在口頭上損損時容。
聽到白擎這話,時容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應當如何反駁。
不打算繼續搭理門外的人,時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鋼琴身上。
淩亂的音樂聲響起,不過幾秒鍾,時容自己都受不了了。
果然,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音癡……音樂白癡……
記得住旋律,自己彈出來就全部都亂了套了。
唱歌鋼琴,還不如直接上台表演打靶,絕對百發百中。
原本的表演計劃全部被打亂,時容臉表情有些難看。
白擎似乎看出了時容的爲難,深吸一口氣,擡步走進舞蹈房,坐在時容和旁邊。
“看在是你是阿徹妹妹的份兒上,我就幫幫你。”白擎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表情認真了些,“你讓開點兒,看好了。”
時容心下有些詫異,沒有想到白擎竟然會幫她。
悠揚的琴音在舞蹈房響起,白擎雙眸微瞌,似乎很享受,手指落下的速度加快,音樂聲音由悠揚轉爲激抗,抓着人的心,跟着音樂沉浮。
因爲白擎幫他倒水,一直沒有回去,所以時徹就出來看看。
聽到有些熟悉的音樂聲,時徹停住腳步,俊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這首鋼琴曲實在是太過熟悉,記憶深處似乎有什麽要沖破封印。
在即将沖破的時候,又忽然銷聲匿迹。
時容看到了門外的時徹:“哥,你不進來?”
“我就看看。”
白擎聽到聲音,手指一頓,琴聲戛然而止,回頭看向時徹:“阿徹,你怎麽出來了?”
時徹冷冷的看了白擎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白擎趕緊端起鋼琴架上的水杯,起身跟上,完全忘了自己說的要幫時容一下。
“阿徹!你等等我!”
時容站在原地:“……”
說好的幫她呢?
現在如何是好?
因爲時容的音樂白癡屬性,鋼琴的存在成爲了擺設,樂譜她倒是記得清楚。
隻是可惜了樂譜的記錄方式是星際的,現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人看的懂,完完全全成爲了沒用的……
後來的時間,時容一直都在糾結自己元旦要表演什麽節目。
難得有一件事情,難住了我們的時将軍。
喬臨打視頻電話過來的時候,明顯看出了時容情緒的不對勁兒。
“時哥,你怎麽了?”
時容緩緩将自己糾結的事情說了出來。
“學校元旦晚會,班上讓我去表演節目。”
喬臨眨眼,他當是什麽事情呢?原來這麽簡單。
“你随便上去唱首歌不就行了?”
以他時哥的顔值,往舞台上一站,那就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不用表演節目都可以的吧!
時容的小臉繃緊,幽幽吐出三個字:“我不會。”
她不會唱歌,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她可以把旋律記得一清二楚,也可以把看過一遍的曲譜默寫下來,就是讓她自己唱出來的時候,她唱的一塌糊塗。
喬臨:“……”
原來還有他時哥不會的東西,他還一直以爲時哥是萬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