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樣說,時容總不能說,包紮傷口,是她以前經常幹的事情吧?
而且軍校考核,有一項就是傷口的緊急處理,而她時容,是星際軍校每一科項目的第一人。
處理傷口,隻不過是小意思。
時徹并沒有懷疑。
對于時容,時徹是深信不疑的,隻要是時容說的,不管多離譜,他都相信。
所以在很久以後,時容告訴他,她不是他妹妹,而是另一個世界的人的時候,時徹依舊選擇了相信。
家庭醫生過來,看到白擎傷口的處理和包紮,很滿意。
要不是傷口緊急處理的好,白擎失血過多,保不準兒會怎麽樣。
确認白擎沒事兒,時徹才讓醫生離開。
白擎醒來就聽到時徹的聲音,當然不是在和他說話,而是在打電話……
“嗯,就這樣,我明天過去處理。”
時徹挂了電話,一回頭,就看見白擎眉眼含笑的盯着這邊。
“阿徹。”
“醒了,好點兒了沒?”時徹聲音沒有以前的冷硬,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白擎唇角的笑意怎麽也壓不住,果然苦肉計就是好使啊!
這傷受的太及時了,白擎忽然有些感謝搞偷襲的那個傻逼。
“好些了。”
時徹冷眼看着躺在他床上的人:“既然好些了,就趕緊滾!”
态度轉變來的太快太突然,白擎整個人都是懵的。
什麽情況?!
不應該讓他留下來好好休息大人嗎?
這個怎麽不按劇本走向來?
見白擎賴在床上不動,時徹上前掀開被子:“趕緊起來!”
白擎立馬捂住自己的傷口,佯裝痛苦模樣:“痛痛痛!哎呦!好痛!”
時徹面無表情的看着白擎表演,指了指不遠處被鮮血浸染的沙發:“另外走的時候,記得把帳結了,沙發得賠,還有醫藥費,總共十萬記得打給我。”
白擎動作一僵。
“我們不是朋友麽……”
時徹:“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是一個商人,不做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
白擎:“……”
見時徹又要趕他走,白擎抱緊了被子。
“那怎麽樣你才可以讓我留下來。”
時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不可能,你别想。”
白擎眉頭一皺,眼眸微眯,雖然臉色有些蒼白,身上的氣勢卻依舊在。
“不如我和你談個條件。”
時徹眸光冰冷:“又想威脅我?”
“怎麽會?公平交易而已。”
時徹:“沒興趣,你可以走了。”
“你會有興趣的。”白擎薄唇上揚,語氣笃定。
時徹還想說什麽,兜裏的手機又響了,本來以爲是公司的事情,結果卻聽到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你是誰?”
電話另一頭的人并沒有直說:“時先生是嗎?”
“我是。”
“聽說你在找一個叫周青山的人?”
時徹眼眸微眯,視線落在白擎的身上,聲音冰冷:“你怎麽知道?”
電話另一頭說:“這個您就不用管了,您隻要知道,周青山在我們手上就可以了。”
“你們是誰?!”
“這個,我想您房間裏的先生,會給您答案。”
電話挂斷的聲音響起,時徹拿手機的手收緊,骨節泛白,一雙桃花眼裏滿是憤怒,咬牙切齒的喊出白擎的名字。
“白擎!”
白擎笑:“我在!”
他今天既然來了,自然要賴着留下來咯。
時徹咬了咬牙:“留下來可以。”
白擎眼底的笑意更濃。
“現在立刻馬上!滾出我的房間!”
白擎利落的從床上蹦起來:“好咧!這就滾!”
房間裏剩下時徹一個人,恨不得把手機給砸了。
他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白擎是個臉皮這麽厚的人?!
當初自己真的是腦抽了,才會答應他的合作。
現在倒好,名義上他全權掌控時氏,實際上白擎是第二大股東,同時又是時氏集團暗處的助力。
正是因爲有白擎的幫助,所以時徹才能在短時間内,坐穩董事長的位置,同時又把時氏集團穩定發展。
時徹一直把白擎當朋友,結果呢?!
他當朋友的人,竟然一直……
想到這裏,時徹就恨不得弄死白擎。
白擎出了時徹的房門,正好遇上倒水上來的時容。
兩人正面對上,氣氛一度凝滞。
時容晃了晃手中的水杯,水面在杯口旋轉,愣是沒有一滴水灑出去。
“我不管你是誰,什麽目的,我隻有一點要求。”
時容盯着白擎的目光中帶着濃濃的殺氣。
白擎直視時容的眼睛,沒有任何退縮:“你說。”
“隻要不傷害時徹,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我不可能傷害阿徹。”白擎盯着時容話鋒一轉,語氣嘲諷,“反倒是你究竟是什麽人?呵!不要說你就是時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可生不出你一身的殺氣。”
時容眼眸微眯,整個人被危險籠罩。
“我是誰不勞你費心,你隻需要知道我現在就是時容,就可以了。”時容端着杯子,繞過白擎,離開的腳步一頓,“另外,家裏沒保姆,客房沒收拾,被套客房衣櫃就有,自己換上。”
時容回了卧室,徒留白擎一個人站在原地,一張俊臉陰沉的很。
看不透一個人,這讓白擎覺得很火大。
還要被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威脅,更是火上澆油。
這要是以前,誰要是敢這樣對他說話,白擎,絕對一槍蹦了他。
隻可惜,對他這樣說話的,是時徹的妹妹,而且時容的實力,也讓他忌憚。
白擎頭一遭,有了憋屈的感覺。
第二天,時容收拾了東西要往學校去。
已經有一周多沒有去上課了,還有很多課程需要補一下。
自己現在是一個高三學生,該盡的義務還是得盡的。
時徹看到時容下來,趕緊招呼。
“容容,快過來吃飯了。”
時容走到餐桌邊坐下,看着一桌子散發着誘人的香氣的食物:“誰做的?”
白擎端着盤子出來,正好聽到時容這句話,回答到:“是我。”
“你?”時容挑眉,“看來你還有點兒用處。”
白擎皮笑肉不笑:“……”我忍……不跟小女孩兒一般計較。
若是知道白擎在心裏說她是小女孩兒,時容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畢竟她靈魂年齡,可是比白擎他們大多了。
白擎坐在兩人對面,在吃飯前先拿了一張黑卡放在桌上,推到時徹面前。
“這個是我全部家當,賠償昨天的沙發和醫藥費,另外還有身上這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