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拉住了安如培,很是認真的說道:“可你還沒有吹頭發。”
“不吹頭發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會頭痛的。”
安如培停下腳步,偏了偏頭,帶着幾分調侃說道:“你身爲我的妻子,不應該幫我吹頭發嗎?”
“好,我幫你吹。”桃言蹊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她拿起旁邊的吹風機,順勢掙脫開了安如培的手。
安如培要比他高大很多,她踮起腳來都摸不到他的頭發,所以桃言蹊隻能說道:“你能蹲下來一點嗎?或者你坐在椅子上,我夠不到你。”
安如培覺得去拿椅子實在是太麻煩了,所以他幹脆半蹲下來,随意的說道:“吹吧。”
桃言蹊應了一聲,打開吹風機開始爲安如培吹頭發。
安如培的發質很硬,還有些紮手,短短的頭發在吹風機的強風之下不過兩分鍾便幹得差不多了。
安如培基本上是一個紮馬步的姿勢,這個姿勢,說實話,有點累人。
安如培感覺自己的大腿都在顫抖,他抿了抿唇,堅決不肯承認自己不行。
他将雙手撐在大腿上,這樣的姿勢稍微能讓他好受一些。
又過了一分鍾,桃言蹊還在吹。
安如培有些忍不住的問道:“還沒有好嗎?我感覺幹得差不多了。”
桃言蹊摸了摸安如培的頭發,關掉了吹風機。
“嗯,這樣就能睡一個安心覺了。”
安如培點頭,站起身來。
這個過程看上去隻有那麽幾秒,但隻有安如培知道,他的腿酸痛無力,差點就站不起來了。
安如培皺了皺眉,早知道這樣,前兩天就不訓練得這麽狠了。
桃言蹊發現安如培身體僵硬,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安如培搖搖頭,“沒事。”
他主動拉起桃言蹊的手,身子往她那邊靠了靠。
“走吧,我們去睡覺。”
他說着,大半個身子就靠在了桃言蹊的身上,借此給自己的雙腿減輕壓力。
突然被加重了負擔的桃言蹊:……
她這個身子在禁閉室關了那麽久,本來身體就虛弱極了,被安如培這麽一靠,桃言蹊隻覺得腿開始發軟。
兩人剛走了兩步,桃言蹊就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去。
好在這個時候安如培穩穩當當的拉住了她,但因爲剛才那麽幾分鍾的紮馬步,他一個不慎,不僅沒有拉住桃言蹊,反而和她一起往地上倒去。
還好安如培眼疾手快的充當了肉墊的作用,這樣才避免了桃言蹊與地闆親密接觸。
桃言蹊整個人都撞在了安如培的懷裏,她的額頭抵在安如培的下颌處,兩個堅硬的地方撞在一起,痛得兩人都輕呼出聲。
過了好幾秒之後,兩人才反應過來。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
安如培輕咳一聲,“你先說。”
桃言蹊揉了揉額頭,撐着地慢慢的坐了起來。
“抱歉,我最近身體不好,撐不住你的身體。”
安如培搖搖頭,“是我不對,我最近身體也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