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大學畢業後了。
在大學畢業那一天,她突然想起許靈靈應該要走事業線了,所以關注了一下她。
這一關注,就發現許靈靈早已經消失在了繁華的京市,去往了不知名的小山村。
桃言蹊瞞着傅啓然偷偷去看過一次許靈靈。
許靈靈看到她,不僅沒有悔改,反而用她在小山村裏學到的粗鄙之語罵着桃言蹊。
自始至終,許靈靈都沒有覺得自己錯了。
是啊,像她這樣的人怎麽會覺得自己錯了呢?
自那以後,桃言蹊便再也沒有去看過許靈靈。
她大學畢業之後就進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爲世人辯護,爲公正當代言人。
因爲律師這個行業的特殊性,桃言蹊偶爾也會遇到一些麻煩。
大部分麻煩都被傅啓然給解決了,而有的麻煩,卻是讓人猝不及防。
這一天,剛剛結束了一場官司辯護的桃言蹊正想約傅啓然一起去吃個火鍋,但剛剛走停車場,就猝不及防被人刺了一刀。
那人動作迅速,顯然是有備而來。
桃言蹊雖然反應也快,但也隻是躲避了要害,沒有完全躲避掉傷害。
鮮血從皮膚之下迸濺出來的那一刻,桃言蹊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她還沒有和自家哥哥在一起呢!
桃言蹊被傅啓然派過來的保镖急匆匆的送往醫院。
半個小時後,傅啓然便趕到了醫院。
他頭發雜亂,衣服也皺巴巴的,臉上滿是汗水,和平日裏嚴肅正經甚至是儒雅的他一點也不一樣。
急救室上面那紅得紮眼的“手術中”三個字讓傅啓然眼睛都變得通紅通紅起來。
一旁的保镖大氣都不敢出,生害怕傅啓然注意到他。
兩個小時後,醫生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
傅啓然快步走上去,急忙問道:“怎麽樣?”
“沒大礙了。”醫生說道,“沒有紮中要害,而且送來得很及時,過一會兒應該就能醒了。”
傅啓然聽到這話,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他道了一聲謝,然後等着護士們将桃言蹊推出來。
他就那麽跟着桃言蹊的病床來到了病房。
護士們挂好藥水之後囑咐了兩句便離開了。
此時病房裏隻剩下傅啓然和桃言蹊兩個人了。
傅啓然看着臉色蒼白的桃言蹊,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唇。
“言蹊。”
他低聲叫着她的名字,帶着深深的惶恐。
“我就不應該答應你去做什麽律師。”
“你就應該好好的待在我身邊。”
傅啓然低喃着,頭頂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
“言蹊,言蹊……”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好像要将這個名字刻進靈魂裏。
這麽久以來,他一直克制着自己。
因爲他不确定她是不是也喜歡她。
他給她自由,讓她在她的領域裏展翅高飛。
可是如果這意味着她會受傷的話,那他甯願折斷她的翅膀,讓她隻待在他的身邊。
傅啓然抿着唇,眼神裏閃動着晦暗不明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