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年,轉眼就到了春節。
除夕這一天他們是要放假的,桃言蹊的親人遠在國外,她也沒有飛過去和他們團聚。
而謝銘清和莫哲竹也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也都留在了本市。
桃言蹊想着,一個人過也是過,三個人過也是過,所以她邀請了莫哲竹和謝銘清到她家來過年。
除夕那天,電視機裏放着春節聯歡晚會,而餐桌上是各種各樣的美食。
他們每個人倒了半杯紅酒,慢悠悠的喝着,倒也算輕松自在。
桃言蹊這具身體不勝酒力,而且特别容易上頭,這喝着喝着,桃言蹊的臉頰就開始泛紅了。
謝銘清的眼神落在桃言蹊的臉頰處,抿了一口紅酒。
莫哲竹也饒有興趣的看着桃言蹊,這一看就是快喝醉了。
喝醉的女人總是迷人的,特别是像桃言蹊這種本身長得不賴的女人,就更加迷人了。
不過謝銘清在旁邊,他也不敢有所動作。
幾個月前,謝銘清可是狠狠的将他教訓了一頓。
莫哲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謝銘清,紅着眼,一拳一拳的錘在他身上,讓他疼痛不已,卻又找不到一丁點的傷口。
這樣的謝銘清無疑是恐怖的。
莫哲竹原本對桃言蹊還有興趣了,被謝銘清那麽一警告,也就歇了心思。
越醫的,無論是哪種醫,都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一個人而不被發現。
他一個學犯罪心理學的,沒有必要和謝銘清這樣冷漠無情的人對着幹。
關于這一點,莫哲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桃言蹊根本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正如莫哲竹所想的那樣,她還真是有點醉了。
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紅酒,怎麽這麽容易上頭的?
桃言蹊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所認知的,原本她還想着一會送謝銘清和莫哲竹離開之後,她就回卧室蒙着被子就開睡。
但是現在看來,她恐怕走不動卧室就已經醉得不行了。
桃言蹊的眼前都開始出現重影了,她揮了揮手,朝着謝銘清的重影露出了一抹傻笑。
謝銘清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透過透明的紅酒杯,看到了桃言蹊的模樣。
迷醉又誘人。
謝銘清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最後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醇香滑潤感在口中蔓延,謝銘清的眼裏劃過絲絲笑意。
莫哲竹注意到氣氛有點不對勁,輕咳一聲。
“那什麽,我先離開了。”
莫哲竹站起來,也不管桃言蹊和謝銘清是什麽反應,直接拉開椅子朝着門口走去。
這樣的地方,他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不然的話,可能又要挨打了,還沒有傷痕的那種!
等到莫哲竹離開之後,房間裏隻剩下桃言蹊和謝銘清兩個人了。
春節聯歡晚會的主持人的聲音慷慨激昂,在房間裏顯得十分的響亮。
桃言蹊眯着眼睛看着謝銘清,“你怎麽有三隻眼睛?”
喝醉了的桃言蹊聲音比平日裏更加柔和,那拖長的尾音也讓謝銘清的心尖一顫。
“你看錯了。”
謝銘清的聲音依然冷靜。
光從聲音上聽,幾乎找不到什麽破綻。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就好像沒有人能打破他的冷靜一般。
“唔?”桃言蹊撐着腦袋看着謝銘清。
她的理智告訴她,她确實是看錯了。
人類是不應該總有三隻眼睛的。
當然,作爲自己的哥哥,就算不是人類,那也不是三隻眼睛的!
雖然理智這麽告訴她,但她的眼睛卻又告訴她,她就是看到了三隻眼睛。
桃言蹊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她撓撓頭,滿臉的不解。
她到底應該相信誰的啊?
理智?還是眼睛?
謝銘清站起身來,走到桃言蹊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喝醉了。”
桃言蹊擡起頭來看着謝銘清,“唔……好像是的。”
也隻有喝醉了,才能解釋謝銘清爲什麽有三隻眼睛了。
因爲,那是幻覺啊!
桃言蹊爲自己的聰明感到開心。
她突然坐直了身體,開始了海豹式拍手。
謝銘清的眼裏劃過一絲笑意,似乎對這樣的桃言蹊有點歡喜。
他彎下腰來,臉與桃言蹊的臉隻有那麽幾厘米的距離。
謝銘清能夠聞到桃言蹊口中的酒味,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聞,反而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清香,好像是……桃花香。
謝銘清微微挑眉,對自己這個想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喝醉了應該做什麽?”謝銘清問道。
桃言蹊偏頭想了想,突然咧開一抹傻笑。
“睡你!”
桃言蹊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理直氣壯了,這讓謝銘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房間裏的燈光似乎被眼前的光景給弄得害羞而變得昏暗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堪堪歇下。
桃言蹊蹭了蹭謝銘清的胸膛,滿足的睡了過去。
而當兩人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幸好最近處于假期,也沒有任何兇殺案,不然他們這種情況,恐怕要記一個曠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