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将屍檢報告給張方張送了過去。
回來之後,謝銘清還真的讓桃言蹊陪他一起解剖。
因爲屍體屬于碎裂狀态,要真說解剖的話,其實也解剖不出來啥。
那些地方,被破壞的太厲害了。
隻能勉強拼湊起來。
但謝銘清有意考驗一下桃言蹊,所以才會讓她過來進行解剖。
桃言蹊拿着那些工具,手倒是沒有顫抖,就是心有那麽一點點的忐忑。
謝銘清站在一旁,雙手抵在後面的桌子上,身體也以身後的桌子爲支撐靠着。
他的目光沉靜,仔細的打量着桃言蹊。
桃言蹊按照腦海中的理論知識,手上很快的行動着,面上也很是沉靜。
那認真的模樣,和謝銘清如出一轍。
十幾分鍾後,桃言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謝法醫。”桃言蹊叫着謝銘清。
“嗯。”謝銘清應了一聲,“怎麽?”
桃言蹊指了指自己正在處理的胳膊說道:“你看這裏,是不是像文身?”
謝銘清走過去,眼神落在桃言蹊所指的地方。
幾秒之後,他才說道:“有點。”
對于文身這個東西,他其實并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并不能準确判斷。
之前他倒是看到了這塊地方,不過他以爲那是淤青。
斷裂的胳膊腫脹的厲害,那一團青色根本就看不清楚些什麽。
桃言蹊半彎着腰,仔仔細細的辨認着那團青色。
“這好像,是個花字。”桃言蹊說道。
謝銘清也仔細看着,隐隐約約是可以看到一個“花”字的輪廓。
“嗯。”謝銘清應了一聲,“你不錯。”
都發現了他沒有發現的東西。
桃言蹊站起身,沉思片刻說道:“一般文身要麽紋各種花紋或者動物,但這個人紋了一個字,是不是說明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他心愛之人?”
“如果這個人就是另一個受害者的話,是不是可以縮小範圍,畢竟花這個姓,并不常見。”
桃言蹊如此分析着,謝銘清聽着,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幾秒之後,“你很不錯。”
桃言蹊聞言,嘴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
她面對着謝銘清,身體微微前傾。
“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獎勵呀?”
桃言蹊離謝銘清很近,近到謝銘清都能清楚的看見她臉上的一顆小痣,近到他都能感覺到桃言蹊噴出來的溫熱的氣息。
他甚至也可以聞到桃言蹊身上的清香。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像是百合,又像是薰衣草。
雖然奇怪,但卻并不難聞。
而他,也并不排斥這種香味。
“獎勵你找到頭。”
謝銘清後退一步,面無表情的說道。
桃言蹊:“……”
這是獎勵嗎?這是獎勵嗎!
“加油。”謝銘清又說了一句,然後施施然離開了。
桃言蹊有些欲哭無淚,這頭怎麽找啊?
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一天了,現場的勘察也已經完了,絲毫沒有發現頭的蹤迹。
桃言蹊微微皺眉,準備去找張方張商量一下。
辦公室内,謝銘清看着桃言蹊的背影,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