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桃言蹊迷迷糊糊的醒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一片冰冷。
桃言蹊猛然睜開眼睛,房間裏空蕩蕩的,早已不見裴墨瀚的身影。
從手心傳來的冰冷昭示着那人早已經離開。
桃言蹊心頭一跳,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掀開被子,赤着腳,叫着他的名字。
“裴墨瀚?”
“裴墨瀚。”
“裴墨瀚!”
一聲聲,一聲聲,在空蕩的房間裏回蕩着,卻無人回應。
桃言蹊赤着腳站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雙手垂在兩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房間裏有些冷,冷風從窗戶那邊吹進來,直直的打在了桃言蹊的身上。
桃言蹊打了一個激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她當即轉身回到了卧室。
桃言蹊拿出手機,手指微微顫抖的撥通了裴墨瀚的手機号。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是空号,請你核對後再撥。”
冰冷的機械音在手機裏響起,桃言蹊渾身冰冷。
她愣愣的看向前方,一時間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連綿不絕。
桃言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便出了門。
她剛剛下樓便看到了停留在樓下的一輛林肯車。
在林肯車的旁邊站着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他見桃言蹊下來了,當即走到她面前,很是恭敬的說道:“桃小姐,我家老爺就在車上,請您一見。”
桃言蹊抿抿唇,點了點頭。
她随着那男人上了車,看到了坐在旁邊的和裴墨瀚有五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桃言蹊知道,這個男人,便是裴父。
裴父看了桃言蹊一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桃小姐。”
他的眼眶有些紅紅的,似乎是哭過了。
但是究竟是什麽人,會讓一個男人哭泣呢?
桃言蹊抿着唇,恭敬的說道:“叔叔好。”
裴父嘴角扯起一抹笑,“今天我們第一次見面,沒有帶什麽禮物給你,真是不好意思。”
桃言蹊搖搖頭,無意與他寒暄。
裴父既然來找自己,一定是裴墨瀚出了什麽事。
“他怎麽了?”桃言蹊問道。
裴父眼神複雜,“他生病了。”
“我知道。”桃言蹊捏緊了拳頭,“他人呢?”
“已經去M國了。”裴父低下頭,沉聲說道,“他的病情加重了。”
桃言蹊咬着唇,她不明白,爲什麽昨天還好好的,爲什麽僅僅過了一晚上,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想見他。”桃言蹊說道。
裴父搖搖頭,“桃小姐,抱歉。”
桃言蹊不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看着裴父。
“今天淩晨,我們接到了他的電話。”
“瀚兒說,他可能……”
說到這裏,裴父的聲音明顯帶着一絲哽咽。
“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桃言蹊渾身僵硬,不,不可能的。
故事背景中,裴墨瀚明明能夠被治好的!
“怎麽會!”
桃言蹊的聲音有些尖銳,在這小雨天,顯得尤爲的突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