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桃言蹊又吐了一口血,“我快要死了。”
“不!不會的!”秦轲嘶啞着說道,他不相信,不相信!
“皇兄,我想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桃言蹊艱難的說道。
“好,你說。”秦轲的手顫抖着,他感覺自己的眼睛仿佛被什麽糊住了一般,不然他怎麽看不清她的模樣呢?
“我一直知道,清姐姐不喜朝政,所以我希望皇兄能夠放清姐姐離開,并且答應我,不能找清姐姐的麻煩。”桃言蹊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好,我答應你。”秦轲來不及細想些什麽,直接答應了下來。
席清眼神複雜的看着桃言蹊,不明白她爲何能做到這種地步。
桃言蹊看向席清,又吐出一口血來。
“清姐姐,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一定……一定要做到啊。”桃言蹊扯起一抹笑,蒼白無比,然而她卻偏了偏頭,朝席清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席清一愣,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桃言蹊這才扭頭看向秦轲,她伸出手摸向他的臉龐。
“秦轲。”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
“我在。”秦轲摸着桃言蹊的手,艱難的說道。
“我……愛……”桃言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手也慢慢的滑落下來,在氣息斷絕了那一瞬間,她吐出了最後一個字。
“你……”
秦轲将自己埋進桃言蹊的懷裏,身體一顫一顫的。
衆人十分安靜,生害怕這個時候的皇上會發狂。
事實證明,皇上終究是皇上,不過是片刻的功夫,秦轲便平靜的擡起頭,抱着桃言蹊離開了。
隻是那平靜的樣子,讓衆人感覺那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三天後,當今聖上加封已故桃夭公主爲桃夭皇後,葬在皇陵,舉國哀悼。
席清被扁去了太醫之位,淪爲庶民。
在席清離開京城的那一天,她去見了秦轲。
彼時的秦轲面色冰冷,整個人的氣勢内斂沉重,讓席清忍不住心驚膽顫。
隻是她答應桃言蹊的事情,必須要做到才行,不然之前的犧牲全都白費了。
“草民席清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轲背對着席清,聲音沙啞的說道:“何事?”
“桃夭公……皇後臨死之前,讓草民保密一件事,但草民覺得,這件事皇上有權利知道。”席清頂着壓力說道。
秦轲這才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看着席清。
“說。”秦轲面色冰冷。
席清整個人趴在地上,“桃夭皇後已有一個月的身孕。”
此話一出,席清便感覺整個人飛了出去,她猛然吐出一口血來。
秦轲青筋暴起,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瘋狂的狀态。
“你說什麽!”秦轲近乎絕望的問道。
席清捂着胸口,“咳咳……她已經有一個月身孕,原本我和她約定給你一個驚喜的,卻沒有想到……”
整個養修殿裏充斥着暴虐的氣息,席清捂着胸口,不敢多說一句話。
秦轲的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複幾次之後,他才說道:“滾!”
席清連忙離開,離開之前,她回頭看了秦轲一眼。
隻見秦轲低着頭站在高處,那般的孤獨那般的絕望,那般的讓人無法靠近……
虐……虐嗎?好像不是很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