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别别扭扭的從太尉府出來,直奔皇宮而去。
到了承德殿,皇帝打量了下首站着的紀千墨和林依一眼,然後将目光落在了林依的身上。
“你就是紀太尉新娶的夫人,林依?”
“回皇上,民女正是林依。”
皇帝道:“朕聽聞,你在萬京城内擺擂招夫,搞得城内混亂不堪,可有此事?”
“回皇上,那并不是擺擂招夫,不過是小依閑來無事小打小鬧罷了,也沒有造成什麽混亂,反倒是讓城裏熱鬧了一些。”
“朕沒問你。”皇帝瞪了紀千墨一眼,心裏突然覺得,這紀千墨怎麽這麽窩囊,自己夫人都紅杏出牆成這個樣子了,還在這兒護着呢。
本來紀千墨爲一個農女神魂颠倒,這是皇帝很樂意看見的事情,隻是,今天聽三皇子季子堅說得那麽嚴重,他便覺得,有必要把紀千墨的這個不懂規矩的夫人叫來訓斥一番。
畢竟,紀千墨現在的身份,很不一般,如果讓人知道自己親自任命的太尉,是這麽一個妻奴,那他這個皇帝,也沒臉啊。
尤其是再過半個月,就是太後壽辰,到時候,周邊國家的使臣都會過來恭賀,要是讓他們看見這樣的笑話,傳回他們的國家裏去,那他們國家的人,笑的可不僅僅是紀千墨,而是天池國的紀千墨,這可是連同天池國都一起嘲笑了,這一點,是皇帝所不能忍受的。
紀千墨聽出皇帝話語裏的憤怒之情,背在背後的手,穿過自己的後腰,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林依的腰。
林依微微皺眉,然後微微擡頭,望向皇帝,道:“回皇上,民女是在城裏擺擂招夫,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正是因爲紀太尉對民女的欺騙。”
“哦?”皇帝微微挑眉,饒有興緻的問道:“你說紀太尉欺騙你,他如何欺騙你了?”
林依剛剛在說話的時候,紀千墨就一直在旁邊暗搓搓的捏她的後腰,以此來提醒她,不要亂說話。
林依爲了避免再被他捏,所以往旁邊站了站,和紀千墨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紀千墨見她當着皇帝、以及在場的三皇子等人的面,對自己如此疏遠,一時間也覺得有些沒意思,收回手,不再招惹她。
林依道:“民女初識紀太尉時,便曾與他講過,民女雖然是一介農女,但也不能做奪人夫君這樣的事情,所以,當初就曾與紀太尉言明,如果紀太尉家有賢妻,或者已經納了姬妾,民女便不能嫁他爲妻。
可是,紀太尉卻欺騙了民女,他的府上姬妾成群,還跟民女說,他未曾娶妻,民女實在受不了他的欺騙與捉弄,便主動請求他休了民女,可是,幾次三番,他總是推脫不肯,民女無奈,隻能出此下策。”
皇帝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農女,竟然要求堂堂太尉隻能有她一個女人,簡直是愚蠢又可笑,這妒忌的勁頭,比起他後宮的女人,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