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看着他急急離去的背影,愣了一愣,轉瞬快步追了上去,剛追了幾步,卻見紀千墨突然停住回聲,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命令語氣道:“待在屋裏!哪裏也别去!否則别想我救張佑宣!”
林依愣住,等到紀千墨出了門,房門以一種極重的聲音合上,林依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委屈襲上心頭,眼睛微微泛酸。
這男人怎麽這麽兇?果然是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可惡!
林依一邊憤憤不平的想,一邊忍住想要跟出門去的沖|動,最後選了個折中的辦法,她轉身跑到窗邊,悄悄把窗戶打開一條縫,借着那條縫,聽外面的聲音。
小閣樓旁的岸邊,侯爺夫人帶着十幾個家丁和丫鬟站在那裏,紫懷和張佑宣兩個人,被幾個強壯的侍衛扭送到侯爺夫人的面前。
侯爺夫人上下打量兩人,看這兩人身上穿着的衣衫,目光微微一沉。
張佑宣低着頭,心頭又是生氣,又是悔恨,剛剛他就不該聽紫懷的,應該上了船之後,便把自己的衣衫換上,這麽長時間,穿在身上,這會兒肯定也早就幹了,不該聽紫懷的話,在湖心坐着等衣服晾幹。
原來,清菊劃了小船過去,也給他們帶了兩套衣服,隻是,那兩套衣服,卻是女子的衣服,兩個人看了之後,都覺得沒法穿。
張佑宣就想,幹脆把他們的濕衣服換上,然後劃船到另一邊,從另一邊的岸邊上岸,如果那時候的衣服還沒幹,碰到有人問起,就說不小心掉水裏就好了,别人也不會懷疑什麽。
可是紫懷卻偏偏不肯,他不願意穿濕衣服,還說在荷花叢中看月亮的景緻肯定不錯。
最後,張佑宣拗不過紫懷,隻得陪他泛舟湖上,一邊晾幹衣服,一邊看天上的月亮。
誰知道,看了一陣月亮,衣服還沒幹,附近不知何時,靠過來好幾隻小船,把他們的小船都包圍了,最後,兩人被幾個侍衛制服,扭上了岸。
侯爺夫人還沒有發話,她身邊李嬷嬷便開口道:“老夫人,他們兩個身上的衣服,老奴認識,都是公子爺的衣衫。”
侯爺夫人淡淡開口:“你沒認錯吧?今天來這裏的,都可能是咱們侯府的客人,你若是認錯,誣陷了咱們的貴客,那可是怎麽罰都不爲過的。”
李嬷嬷忙道:“老夫人,這兩身衣服,公子爺雖然沒穿過,但老奴卻認識,因爲這兩套衣服,是老奴親自過手的,那袖口之上,繡有公子爺的名諱。”
紫懷一聽,下意識伸手看了看那袖口,他還沒找到那袖口的标記,旁邊的一個侍衛過來,一把提起他的手,看了一遍,然後放下,轉身向侯爺夫人道:“老夫人,這衣服的袖口,的确是有公子爺的名諱。”
李嬷嬷一聽,立馬道:“老夫人,這兩人肯定是外面來的小賊,竟然敢偷侯府公子爺的衣服,簡直是膽大包天,老夫人,您說怎麽處置他們倆?是亂棍打死,還是送去見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