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遙夏聽他解釋完,不由得驚訝道:“要用……人血?這,這不太好吧,聽起來就很邪門!而且,我們怎麽能随便取别人的鮮血呢?”
君瀾栩安慰道:“朔月,你不用擔心,孤已經想好了方法!這些鮮血的來源,就是那些犯了十惡不赦之罪的死刑犯,反正他們遲早都要執行死刑了,拿他們身上一點血也不會遭天譴的。”
“這樣嗎……”
雪遙夏猶豫着。
如果是用死刑犯的血……
雖然道德上還是有點過意不去,但确實沒有那麽排斥了。
“孤已經從西洲各地找來了聲名顯赫的祭祀,讓他們在暗中爲你舉行儀式,再等個兩三天,我們就試試這個方法吧。”君瀾栩難以按捺語氣中的高興。
他咨詢過國師,連國師也認爲這個方法可行。
隻要成功,他的王後就能長命百歲,再也不用憂慮自己活不過二十歲了。
雪遙夏拗不過君瀾栩,隻得點點頭:“那就試試吧。”
……
數日後。
由于君瀾栩忙着進行儀式的準備,這幾天,雪遙夏幾乎沒再見過他。
她隻在房間裏逗小狗玩兒,偶爾怔怔的看着牆上那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出神。
很快,君瀾栩就來通知雪遙夏,一切準備就緒。
她滿心忐忑的跟着君瀾栩一路來到王都的某個地下殿堂。
小白依然死死纏着雪遙夏,趕也趕不走,君瀾栩隻能放任它跟着。
“朔月,你……你解開衣裳以後,就自己進去吧。”
君瀾栩俊臉微紅,雖然朔月是他的未婚妻,但他們還沒有行過房,君瀾栩也不好意思看她在不着寸縷的狀态下入浴。
——血浴。
雪遙夏有些震驚的看着眼前這個僅能容一人坐下的小浴池。
裏面浸滿的不是水,而是殷紅的血。
浴池旁邊是奇異的五芒星陣,似是被祭司施了法後,附加上了某種遠古力量,地面閃爍着幽幽的紅光。
“不,這太可怕了,我不要進去。”雪遙夏臉色煞白的搖了搖頭。
“你不要害怕,孤就在這裏保護你,如果有什麽異樣,孤會立刻抱你出來。”君瀾栩安慰道。
他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再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是朔月的二十歲生日。
君瀾栩爲了讓朔月安心,表面上依然裝出一副從容輕快的樣子,其實他心裏比誰都痛苦。
隻要有方法能延續朔月的生命……不管是怎樣的方法,君瀾栩都想去試一試。
雪遙夏遲疑得一陣,最終還是除下了衣衫,慢慢步入血池中。
她也不想看見君瀾栩失望。
準确的來說,是她體内這份朔月的記憶和思念。
“咦……好像真的頭腦變清明了。”
雪遙夏在血池裏泡了一陣後,竟像是全身經脈都被打通了那般,原先混混沌沌的感覺一掃而空,整個身子骨都輕松起來。
她低頭一看,發現池中原本殷紅的血,居然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