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走過來,稍稍俯身,伸手探入熱水中,解開了雪遙夏的衣帶。
他擡頭,高挺的鼻尖正好擦過雪遙夏的臉頰,“喝得越快,酒勁越大。”
“唔……”
雪遙夏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腦中一團漿糊,連自己啥時候被揪掉了衣衫也不曉得。
自然,她也沒有欣賞到美男解衣的大好風光了。
在這個時候,夜慕白那精壯完美的身軀映入她眼中,就跟五花肉沒啥區别。
‘嘩啦’又是一聲水花飛揚,浴桶裏便多了一個人。
“夜慕白,一個,兩個,三個……”
雪遙夏還在數數,就被某人長臂一伸攬進了懷裏。
每次和她溫暖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夜慕白都會覺得,自己心尖上的寒冰似是被初春暖陽給融化了,說不出的惬意。
“是了,還有這個東西。”
夜慕白瞄到雪遙夏手腕上的水龍環。
他很幹脆利落的把水龍環從雪遙夏手上取下來,丢到不遠處的被單裏。
現在雪遙夏醉得一塌糊塗,無法主動關閉跟随身空間的意識連通。
夜慕白可不想自己對雪遙夏說的話,全部都被那隻狗還有那個器靈給聽去了。
雪遙夏看見一團光‘嗖’的飛走,就嚷嚷起來:“我的胡蘿北!你!爲什麽把我珍貴的胡蘿北給丢了?”
夜慕白:“……”
“我還要用它去破了夜慕白的身子,這下可怎麽辦,沒有工具了……”
雪遙夏嘟囔,扳着自己的手指頭。
夜慕白額邊青筋跳了跳,握住雪遙夏的爪子,平心靜氣道:“就算你拿着胡蘿北,也不可能用它破了我的身子。”
“爲什麽?”雪遙夏不服氣,“我偏要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我……我要做第一個破了夜慕白處男之身的女人。”
夜慕白莞爾,拍了拍雪遙夏的腿,“就算沒有那東西,你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真的嗎?”
雪遙夏忽然湊上前,摟住了夜慕白的脖子,用璀璨如星空的眸子凝視着他。
夜慕白微怔。
這小家夥的眼神,平時有嬌俏的,有狡猾的,有輕蔑的,有冷酷的。
她就像是擁有千面的魔女,随時都可以展露出不同的面孔出來。
但……
唯獨此刻的她,瞳眸中竟是透着一份夜慕白從來沒有見過的純真。
就像是皎皎明月,潔白無邪,不帶一點瑕疵。
令人不忍心去欺侮她。
夜慕白長舒一口氣,輕聲道:“真的,小遙夏。”
他的聲音也變得這般輕柔,仿佛懷中抱着的是一個易碎的琉璃娃娃,需要萬般精心呵護,否則的話,她就會碎落了一地,再也無法恢複原狀。
“哼……我不信。”
雪遙夏小嘴裏嘟哝着,慢慢把腦袋枕在夜慕白寬實的肩膀上,就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依靠,雙手緊緊抱着他不肯松懈。
“爲何不信?”
夜慕白輕撫着她的頭,溫溫柔柔,連瞳眸中那點想要盡快吞食獵物的寒光都收斂了起來。
雪遙夏垂眸:“完美男神身邊,怎麽會沒有莺莺燕燕……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