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堆不知道什麽鬼。
杜俨之聽的耳朵癢癢:“嗯嗯嗯是什麽東西?”
薛安歎了一口氣:“你這人,生活就是這個樣子,你又何必活的這樣明白呢?”
杜俨之深深吸了一口氣:“聽你這意思你是不想說了,那我現在就去找梅娘把那天晚上在軍營裏你和幾個兄弟……”
“别!别别别!”薛安一把扯住杜俨之,“我好好說還不行麽?”
“快點,我的耐心快用光了。”
“其實也沒什麽啊,就是媚娘給了高姑娘一點藥。”
杜俨之瞪大了眼睛:“什麽藥?”
“什麽藥?那你懂的呀。”薛安垂着眼簾朝杜俨之下面瞧了瞧,“你也三十多了吧,還沒嘗過女人滋味?”
杜俨之整張臉都黑了:“你們夫妻倆可真會爲我打算!”
他咬牙吐出一句,這就要動身。
薛安趕緊拉住他:“不是吧,我瞧着那高素素也沒給你下成藥啊,你再要去找梅娘麻煩怕是不妥吧。”
“妥你個大頭!老子回軍營!”杜俨之甩開薛安,他腦袋有些暈,這是冤枉那條蛇了,不知道它還在不在營房附近。
回軍營的路上,天已經黑透了。
杜俨之因爲頭發根本沒有擦,所以還是潮的。
此時已經進入隆冬季節,頭發雖不至于結冰,但乎乎的北風卻如同刀子一樣刮在他的臉上。
他本來覺得身體裏還有一些餘熱,但一出門,就隻剩下徹骨的寒冷。
他都覺得這麽冷了,那條蛇肯定會被凍死吧。
想到這裏,杜俨之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他匆匆回到營房,連幹爽衣裳都顧不上換,就開始在房間裏搜尋起小白蛇了。
可是無論他怎麽叫,都沒有回音,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包括被子的每一道褶皺他都細細的查了,卻都一無所獲。
杜俨之坐在床上,摸着脖子上的牙印,有些怅怅然。
心裏落空空的好像丢了一件心愛的寶貝。
“算了,它畢竟是妖精。”杜俨之安慰自己,衣服也沒脫,就躺上了床。
可他發現他壓根就睡不着。
最後幹脆端着油燈出了門。
他想在外面找找小白蛇,從自己的營房一直走到有士兵守衛的将軍主營,他這才不得不按原路返回。
它大概是真的走了吧。
杜俨之想,如果以後還能見到它,一定要和它說聲對不起。
今天的事情,是他錯怪了它。
雖然它老喜歡說謊,也有錯。
可是他是人啊,怎麽能和一條蛇計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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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沈星養好了傷,開始蹦跶了。
他在外面浪了一圈之後,來找杜俨之。
“哇,舅舅。原來前幾日他們說的失火的事情是真的啊?你這藥房損失不小啊。”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杜俨之又想到了那條小白蛇,也不知道它凍死沒?
但它都成精了,不至于就給凍死了吧。
杜俨之心裏撓癢癢似的不舒服。
他随意嗯了聲,回應沈星:“明天去鎮上采買一些回來。”
“去鎮上?”沈星笑着湊了上來,“阿山太瘦,搬東西不行,不如舅舅帶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