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俨之認識十多年了,梅娘鮮少看見杜俨之發火的樣子。
如今見識到了一次,她便知道,杜俨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看來這位素素姑娘,他是真的不歡喜。
一旁的薛安護妻:“是我不好,沒勸住梅娘,你也不要怪他了俨之。好在這次高姑娘也沒捅出什麽簍子來。”
杜俨之煩躁的捏了捏眉心,随即向梅娘道歉:“剛才是我不好,語氣很差,吓到你了我給你賠罪。”
梅娘是個不拘小節的女子,自然是不會計較這些。
況且是她強求杜俨之在先,便笑着說:“該是我的不好,與你無關的。天都這麽晚了,你可還要回去?”
“自然是要回的。”杜俨之道,“高姑娘就交給你了。”
梅娘嗯了聲,又見杜俨之頭發都是濕的,發梢甚至還在滴水,她心中驚了驚。
又讨好的上前:“難道這外頭是在下雨不成,你怎的弄成了這個樣子?”
提起這個,杜俨之不免生氣。
還不都是小白蛇咬了他,弄的他渾身燥熱。
他随口帶過:“一點小意外。”
“意外?”梅娘挑了挑眉,又試探性的問道,“那個……素素姑娘可有給你吃了什麽?”
杜俨之沒想許多,随口答道:“雞湯,怎麽了?”
梅娘揉了揉鼻子:“呵呵,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吃過沒,既然你沒事的話那就算了。”
梅娘觀察他那樣子,好似高素素并沒給他吃下那藥。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說出來。
如果叫杜俨之知道是她給了高素素的那種藥,讓高素素去睡了他,他還不得氣死?
梅娘作勢攏了攏衣服,打了個哈欠:“這天也不早了,往常這個時候我早就睡着了,我困死了,我先走了啊。”
杜俨之皺眉,他總覺得今晚的梅娘有些怪異。
她喜歡和各式各樣的人說話,每次見到自己總要瞎扯許多,今晚困了?
她走之後。
杜俨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便問薛安:“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薛安眼一瞪:“這是什麽話?咱們是什麽關系,有什麽事情我自然是向着你的。”
杜俨之呵呵一笑:“那是從前。自從你有了媳婦孩子你何曾向着我了?”
被說中了心事,薛安嘿嘿笑了笑:“等你娶了媳婦你也會這樣的,怎麽樣?想娶媳婦了吧?”
“你是我爹還是我娘,我都躲到這裏來了怎麽總有人催我?”杜俨之一把揪住薛安的衣領,“少廢話,到底瞞着我什麽了?”
“真沒有!”
“哼哼,”杜俨之勾了勾嘴角,“你不說是吧,你要不說的話我就把那晚在軍營發生的事情告訴梅娘,到時候你可别怪我不顧兄弟情義!”
“别别别!”薛安立即投降,“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