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杜俨之咬牙,“你喜歡什麽?”
“這還用問!我以爲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老子當然是喜歡你現在的體溫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體溫簡直是比那盆炭火還要暖和啊。”
“呵。”杜俨之冷笑。
這條死蛇慣會騙人,這麽說來就是它咬了自己沒錯。
爲了給自己取暖,它不惜再次對自己放毒。
農夫與蛇的故事,看來今天是要在自己的身上重演了。
“你喜歡我現在渾身發熱的樣子,是嗎?”杜俨之覺得自己對這條死蛇其實挺客氣的了,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條死蛇居然會這麽對待他。
小白蛇舒舒服服的在杜俨之胸口盤成一盤:“呢,很舒服的呢,隻是你的心不要跳那麽快就好了。你跳的太快我睡着有些不舒服。”
杜俨之冷冷的勾起唇角:“隻怪你這毒下的不好。”
“毒?”小白蛇吐了吐蛇信子,“我沒下毒啊。”
杜俨之面帶嘲諷:“是啊,你第一次咬我的時候也說你沒毒。”
“那不是和你開玩笑麽。”
杜俨之失望的睨了一眼小白蛇,忽地掀開被子下了床。
小白蛇一個沒盤穩,猛的從杜俨之的胸膛滑落了下來,一路往下,直到掉出的他的上衣下擺,砸在了地上。
小白蛇哎喲鬼叫了一聲:“你幹什麽啊,你想摔死老子是不是,拜托你能不能在站起來之前先打聲招呼啊。”
杜俨之聲音冰冷:“每次你咬我之前也沒和我打招呼啊。”
“你這是怎麽了啊?”小白蛇翻了個白眼,“感覺你對老子的态度變了。”
“哦?”杜俨之哼笑一聲,“那你感覺還挺準的。”
他說完,大步朝房間角落走去。
那裏放了個木盆,裏面裝了些冷水。
他絲毫也不猶豫,端起木盆就往自己頭上澆了過去。
與此同時,軍營内。
阿山正領着高素素疾步前行。
他有些不高興:“姐,你對師父怎麽還不死心啊,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一直這樣的話,說不定哪天師父就要趕我回家了。”
高素素輕輕在阿山的胳膊上擰了一下:“你這家夥,你知道幫着姐姐就算了,倒是淨給我潑涼水。”
“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啊,你不知道在軍營内私藏女子是重罪嗎?如果叫别人發現你在師父的營房裏,師父豈不完蛋了?”
“真有這麽嚴重嗎?可我聽說梅娘從前也進過軍營的。”
“一方将軍一方規矩,現在的大将軍就是不許女子進入軍營。”
高素素哦了一聲,皺了皺眉,不過走了一段後,她忽然對阿山說:“前面就可以出門了,我一個人可以,你先回去吧。”
“那怎麽行,師父讓我一定把你送出去的,我要把你送到梅娘姐姐的小茶館再回來。”
“你可真是糊塗,現在時間不早了,等你把我送到小茶館,你還能回的來?”
“是啊。”阿山撓了撓頭,“那這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