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的說:“放心,好着呢。”
阿山不依不饒:“那師父您把小白蛇養哪兒了?”
聯想到自己的猜測,杜俨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血肉之軀:“當然是一個溫暖如春的地方了。好了,你别問了,我要的東西呢,在哪兒?”
阿山撥開一層新收回來的藥材,把個漆黑的大酒壇子從裏面給抱了出來:“諾,在這呢師父。”
“行,你再給我找些雄黃來。”杜俨之上前去接過了一大壇子雄黃酒,順便又吩咐了阿山一句。
提到雄黃酒的時候阿山還沒什麽反應,但是單獨提到雄黃,阿山就有疑惑了:“師父,您找雄黃做什麽?那是驅蛇的吧。”
“小小年紀就唠叨個沒完,師父自有妙用,你忙你的吧。”
杜俨之并沒有向阿山透露太多,懷裏抱着酒壇子,兜裏揣着雄黃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将雄黃和雄黃酒放下以後,杜俨之立刻去打了一盆水。
他真後悔剛才沒有把梅娘的鏡子給帶回來,搞的他現在隻能打一盆水當做是鏡子湊合着來用了。
放好水盆以後,杜俨之又用雄黃在房間裏畫了個圈,把那盆水和自己都圈在了其中。
做完這一切後,杜俨之壞笑着拍了拍手。
心道,如果那條小白蛇真的成了精怪附在自己身上,那麽現在就别怪自己要給它點顔色瞧瞧了。
做好了最壞的心裏打算之後,杜俨之一屁.股坐在了水盆前。
在喝雄黃酒之前,他先對着盆裏的水照了照自己的嘴。
當再次看到自己口中分叉的舌.頭的時候,他已經沒有那麽惶恐了,隻是自言自語道:“妖怪是吧,叫你看看亂上我身的後果。”
他說完,舉起酒壇子,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雄黃酒。
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幾大口後,杜俨之忽然覺得身體不對勁,感覺肚子像是從裏面被燒着了一樣。
他放下酒壇子,蜷縮着捂着自己的肚子。
冷不防的卻在水盆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隻見那倒影在自己的臉與一個大蛇頭之間不斷的交替變化着。
而當他肚子裏的灼燒感越強烈的時候,那蛇頭的倒影就越清晰。
看到這一幕,杜俨之的第一感覺倒不是害怕,反而是松了一口氣:“果然是你在做怪!看我今天不讓你吃點苦頭!”
杜俨之也不管自己那火.辣辣的肚子了,反正他肯定不會被雄黃酒燒死,于是再次抓起酒壇子,不要命一樣的瘋狂灌酒。
他一邊灌,一邊觀察水中的倒影,通過人臉和蛇頭的切換的瘋狂頻率,他心裏明白的很,自己身上這條白蛇怕是受不住了。
果然過了沒多久,杜俨之便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随即身上一下子暖了起來。
低頭再一看,身邊忽然就多了一條要死不活的蛇。
可不就是昨天晚上在沈星身上抓到的小白蛇嘛!
杜俨之暼了一眼小白蛇,再去看水中自己的倒影,果然舌.頭也不分叉了,渾身上下也不冰冷了。
他冷笑一聲,一把拎住了小白蛇的尾巴,将它提了起來:“就你在作怪是吧?”